裝糊塗,東廂屋頂上有秦某人的二十餘名弓弩手,此刻毫無動靜,顯然一一遭到尊駕的毒手了。”
柳南江緩緩轉過身形,道:“秦堡主!屋頂上埋伏弓弩手作甚?”
秦羽烈道:“前來與尊駕這種神龍詭譎人物會面,秦某不得不預作防範。”
柳南江冷哼道:“辯得好!至於你那二十餘名弓弩手遭到何種命運,與老夫無關。這‘高升店’中想必另外尚有能人高手。”
秦羽烈道:“不錯,這‘高升店’中尚有高手。不過其中之一卻在尊駕房中。”
柳南江雙眉一挑道:“秦堡主!你到底打算如何?”
秦羽烈冷笑道:“秦某人話說得夠明白了,難道尊駕真是傻子?”
只聽凌長風在暗以“傳音術”說道:“南江兄!這樣纏下去,可能會纏到天明也不會有個了局。以南江兄目下功力,何不出手好好將秦羽烈這個武林梟雄好生教訓一頓?”
柳南江一想,凌長風的話也有道理,如此纏下去是絕無了局的。
一念及此,乃沉聲道:“秦羽烈!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秦羽烈似乎有所仗恃,雖已眼見柳南江威猛絕倫的掌勁,卻絲毫無畏懼之色。聞言嘿嘿笑道:“尊駕最好少說狂話。”
不待他說完,柳南江就呼地攻出一掌。
這一次柳南江存心要教對方知道厲害,因此,一動手就不由自主地施展出佛門絕學“羅漢伏虎掌”。真個氣勢凌人。
秦羽烈自然不敢攫其鋒銳,飄身閃退,公孫彤卻疾聲嚷道:“哦!‘羅漢伏虎掌’!果然是柳南江娃兒。”
秦羽烈神色大變,在月色照映下,只見他面色蒼白,目光中透視驚疑之色。
柳南江心頭也是暗驚,情知已無法再隱瞞真實身份。可是為了不讓房中的秦茹慧露面,只得咬牙死不認帳。冷叱道:“簡直是信口開河!老夫憑什麼就不會佛門絕學‘羅漢伏虎掌’。”
公孫彤道:“當今武林之中會‘羅漢伏虎掌’者,只有無塵大師一人,除了他的徒兒之外,別人怎會這種掌法?”
柳南江道:“爾等彷彿得了瘋病,竟然一口咬定老夫是柳南江娃兒,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羽烈突然神色一正,道:“柳相公!秦某為你道喜了!”
柳南江神色不禁一怔,繼而冷聲道:“秦堡主!你在說些什麼?”
秦羽烈道:“柳相公此刻內力與前相較,幾別於天壤,理當道賀。”
柳南江道:“秦堡主口口聲聲指老夫為柳南江娃兒。”
抬手向房中一指,接道:“請問堡主,房中婦人是誰?”
秦羽烈道:“想必是秦某人的不孝之女茹慧易容改扮。”
柳南江不禁大驚,正感難以回答,突見一影子自他所居住的房內閃電射出,落在他的身邊。
柳南江轉頭一看,赫然是那古寒秋。
古寒秋將手中黑竹簫朝秦羽烈一點,道:“秦堡主!你別轉彎抹角討便宜,房內明明是我古娘子,因何說是你女兒秦茹慧?”
秦羽烈不禁大大一怔,側頭一看,公孫彤也是滿面困惑之色。
柳南江也是大惑不解,古寒秋因何自他房中而出,真使他百思不解。
古寒秋以“傳音術”向柳南江說道:“柳相公!不必心驚肉跳,你那位心上人秦茹慧好端端坐在屋裡的熱炕上。寒秋日間多有冒犯,所以目下幫幫你的忙,該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吧!”
柳南江側轉頭去投以一瞥,心中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易容術用者大有人在,但是想唬過高明的眼睛,可不太容易。
秦羽烈一怔之後,立刻又回過神來,道:“古娘子!你可知身畔何人?”
古寒秋道:“據他自己說是祝永嵐,誰知是真是假。”
秦羽烈道:“若是假冒祝水嵐,倒無關緊要,倘若真是祝永嵐,古娘子就不妙了!”
古寒秋道:“有何不妙?”
秦羽烈道:“祝永嵐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老風流,終日尋花問柳,縱情青樓,娘子寡居,如今與祝永嵐同處一室,傳揚出去,豈不是大為不妙?”
古寒秋啐道:“呸!嚼你的爛舌根吧!他是柳南江,根本就不是祝永嵐。”
想不到她經不起秦羽烈一激,就說出了真相。
秦羽烈面有得色的笑道:“柳相公!秦某人沒有猜錯吧?”
古寒秋冷哼了一聲道:“我古寒秋上了你的大當!”
柳南江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