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口氣,今晚要在這裡等候了?”
歐陽玉紋螓首一點,道:“不錯。”
秦羽烈向花管事一擺手,道:“請歐陽姑娘入內避避風寒。”
歐陽玉紋搖搖頭,道:“不敢打擾。玉紋隨家師流浪多年,餐風露宿習以為常。玉紋在對面大槐樹下坐候即可。”
秦羽烈笑道:“那麼,秦某失陪了。”
向花雲錦一擺手,沉聲吩咐道:“掩門,小心戒備。”
守護的武士退進堡內,角門關緊,那四支松脂火炬也一起熄滅,大地陷於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歐陽玉紋白白地受了一夜飢寒之苦,別說司馬伕人一行心神喪失之人,連一隻野狗也不曾打從堡門經過。
歐陽玉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幾乎凍僵的雙腿,打算離去。
雖然她還不放心離去,但是,總得在附近找一點食物飽腹才行。
突然堡門開啟,秦羽烈穿戴整齊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花雲錦以及十幾名武士,看樣子,他昨晚不曾解衣就寢。
歐陽玉紋正想道早,秦羽烈已然笑著問道:“姑娘昨晚發現了些什麼?”
歐陽玉紋道:“毫無發現。”
秦羽烈冷笑了一聲,道:“一無所獲豈不是平白無故地受了一夜凍刑?”
歐陽玉紋聽出對方話中有弦外之音,沉臉問道:“堡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羽烈也沉臉寒聲說道:“姑娘雖善花言巧語,卻休想騙過秦某,你分明是胡亂編造,目的不過是想窺察本堡動靜。”
歐陽玉紋一見對方血口噴人,分明是故意找岔,也就不甘示弱地回道:“貴堡有何隱秘懼人窺察?”
秦羽烈冷冷一笑,緩步走下了臺階,道:“自群芳賽會以來,秦某一直心儀姑娘的劍法,今天正好是機會,姑娘亮劍吧!”
歐陽玉紋冷哼道:“原來堡主是要找藉口與玉紋動武,玉級也只好奉陪了。不過,但願堡主也亮出一套劍法來讓玉紋偷學一二。”
她當然不知秦羽烈也會“歸真劍法”,除了白玉梅曾經跟柳南江說過之外,連秦茹慧都不知道秦羽烈也會用劍。
當他聽完歐陽玉紋的話後,嘿嘿一笑,向後朝花雲錦一招手。
花雲錦凌空一拋,一把鞘套與寒星劍形完全相同的古劍已然到了秦羽烈手中。
秦羽烈躊躇志滿地笑道:“歐陽姑娘!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
歐陽玉紋瞪大了眼睛,這委實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不過,其原因不是為了秦羽烈會用劍,而是秦羽烈手中竟然有把名劍。
據醜老人向她說,當今武林中只有兩把古劍,一為“寒星”,一為“冷月”,而秦羽烈手中所拿正是那把“冷月”寶劍。
歐陽玉紋定住驚震不已的心神,揚家問道:“堡主手中的古劍可是名喚‘冷月’?”
秦羽烈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是個識貨的行家,今天秦某正要試試這把‘冷月’寶劍的鋒利。”
歐陽玉紋不禁面臨猶疑了。
據醜老人說,“冷月”“寒星”雖同為名師所鑄,然而前者卻勝於後者。
萬一手中“寒星”寶劍毀在對方手下,自己將來如何向柳南江交待?
想了一想,才說道:“玉紋不敢掠人之美,仍願以竹代劍,領教一下堡主的劍法。
秦羽烈沉叱道:“不行!冷月對寒星,此乃順理成章,姑娘怎可以竹代劍,秦某可不願意落個勝之不武之名。”
歐陽玉紋道:“寒星劍為柳相公所有,玉紋怎可擅用?”
秦羽烈冷笑一聲,道:“姑娘捫心自問,可曾動用過寒星寶劍?”
歐陽玉紋一沉吟,道:“用過。”
秦羽烈道:“那就對了,柳南江既放心交與姑娘,姑娘自然有全權使用。除非姑娘心存畏懼,故意以竹代劍,預留退步。”
歐陽玉紋沉聲道:“堡主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玉紋只因二劍同冶一爐,不忍使其自相撻伐,所以才不願動用。”
秦羽烈道:“兩劍毀去其一,存者方能稱雄武林,姑娘亮劍吧!”
說罷,緩緩抽出冷月寶劍。
長劍在晨曦之中閃出一片寒光,歐陽玉紋在神情凜然之下,也不自覺地拔出了寒星劍,出她意外,劍已出鞘了。
秦羽烈似乎唯恐歐陽玉紋反悔,低叱道:“秦某有違……”
話音未落,長劍緩緩向歐陽玉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