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道:“歸隱復出的人,恐怕還不止他一個哩!”
突然,店外傳來一聲朗朗大笑,道:“哈哈哈哈!夫人真是料事如神,老夫二十年復出,頭一個回合就栽在夫人手裡了。”
話落人現,一個長鬚飄胸的六旬老者當門而立,面色紅潤,目光如冰。手拄一個長約四尺的柺杖。枝頭一隻烏黑的怪手,共有九指,屈卷如鉤。不用問他就是“九指魔杖”冷如霜。
冷如霜目光全場一掃,落在冷山紅身上,道:“紅兒!取酒來!我要與這幾位客人把盞一敘。”
柳夫人冷聲道:“冷老魔!少來這一套。酒不敢拜領,只想問你一句話。”
冷如霜道:“杯酒言歡,有話三巡以後再談。那些後生娃兒不知老夫的性情,你應該知道老夫用毒,只在陣前,卻從來不下毒於酒菜之內。老夫奉敬三杯,你難道還怕?”
柳夫人搖搖頭,道:“要怕我就不會找上門來。把盞一敘也未嘗不可,不過我要問你一件事,你承認了咱們再坐下談。”
冷如霜笑道:“你問吧!老夫敢作敢為,沒有不敢承認的事。”
柳夫人開門見山地間道:“昨夜奪劍殺人的事,可是你乾的?”
冷如霜一點頭道:“不錯。”
柳夫人道:“一個村大,有十兩銀子就會賣劍,何必殺他全家?”
冷如霜雙目一服,哇哇大叫道:“夫人可不能信口亂說,昨夜一夕之間,那把鐵劍曾數度易手。老夫所殺的是‘八鳳園’司馬伕人的手下,那村夫一家卻不是死在老夫之手。”
柳夫人微微一楞,又問道:“那把鐵劍如今是否在你手中?”
冷如霜點點頭,道:“不錯,老夫正在待價而售。”
柳夫人問道:“何價?”
冷如霜道:“鐵劍缺失一塊,老夫要和那位持有廢鐵的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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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目光四下一掃,問道:“那一位可在此處?”
柳南江前跨了一步,抱拳為禮,道:“那塊廢鐵的持有人正是在下。”
冷如霜“嚦”了一聲,目光將柳南江上下一打量,然後揚聲道:“紅兒!再擺一桌酒席,開一罐陳年西鳳老酒。”
一聲令下,店家七手八腳,重整杯盤,桌席面即整治好了。
柳南江等三人,已暗中打好商量,儘管入座,卻抱定宗旨對酒菜滴點不沾。
冷如霜以主人身份舉杯敬酒,柳氏母女卻放膽乾杯,趙無極和向雲飛二人,雖有猶疑之色,見柳夫人乾杯,也硬著頭皮幹盡了杯中之酒,只有柳南江等人僅僅舉杯示意後,依舊滿杯放下。
冷如霜卻也不去強飲,放下杯子後,目光盯在柳南江面上,道:“聽說你也姓柳?”
柳南江點點頭,道:“在下柳南江。”
冷如霜道:“打個交道如何?”
柳南江道:“打什麼交道?”
冷如霜道:“是你買我手中的劍,還是我買你手中那塊鐵。”
秦茹慧在桌子底下暗暗將柳南江的衣袖扯了一把。
不用她暗示,柳南江也會按照她的心意回答的。
柳南江故意沉吟了一陣,道:“還是由我向你買劍吧!”
冷如霜身子向前一頓,道:“你可知道老夫要賣什麼價錢?”
柳南江道:“請儘管開價,然後在下再量力而為之。”
冷如霜面上掠過一絲陰寒的笑容,然後伸出一隻手來搖晃了幾下。
柳南江輕笑道:“多少呢?紋銀五兩?或是五十?……”
冷如霜一字字如敲金擊玉般道:“我要人頭五個。”
在場之人無不一怔,唯獨柳南江不怔反笑,輕描淡寫地道:“那要看是什麼人的頭顱。”
冷如霜道:“你這句話說得很內行,不相干的人頭五十個也不稀罕。”
柳南江道:“那麼你要進的人頭呢?”
冷如霜道:“你聽清楚,第一要‘祥雲堡’堡主秦羽烈的人頭。”
柳南江首先顧慮到的是秦茹慧的反應,只見她柳眉倒堅,杏眼圓睜,右手已搭上了腰際的劍把,立刻就要發作。
柳南江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一把將秦茹慧的右腕抓住,含笑問道:“請問:
這第二顆人頭又是誰的?”
冷如霜道:“‘關中一龍’凌震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