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刀意,張逆少年方剛,最不缺少的就是這腔勇往直前的熱血!
雪亮的長刀在他手中彷彿活過來了一般,每一次砍下的路徑都帶著一陣罡風與雷鳴聲,震懾心魂。
四名陳家死士站在四個方位,圍攻正中的少年,他們氣勢如虹,決心一鼓作氣把敵人拿下。
鐺鐺鐺…
兵器交擊的激盪聲不斷的從這片區域傳了出來,這裡的戰鬥有十幾個人在暗中觀看,他們分別是鳳凰國有名氣的宗派家族。
清河學院的正院長,此時也在觀看,場中激斗的那名少年,再次給他們帶來驚訝的衝擊。
場中,張逆臉色古井無波,看不出是憤怒還是喜悅,對於眼前的四人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轟隆!”
烏雲遮蓋住明月,鋸齒般的雷電劈砍而下,豆大般的雨珠也注了下來。
“啊!”
張逆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刀瞬間化作殘影,身如游龍,在四人之間遊弋。
撕拉…
霸天雷風刀配合著這電閃雷鳴的天氣,更是強絕,罡風四起,雷鳴震耳,一個橫劈,直接了去一人的性命。
死了一人後,其餘三人退意更濃,其中一名實力極靈者三段的陳家死士對著身邊的那人吼道:“速去請家主!”
那人驚愕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藉著二人的掩護,慢慢的退出戰鬥,向陳家的方向奔跑而去。
張逆沒有理會離去的那人,心中算了下時間,母親此時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家中了,他便不再拖拉,直接施展全力,拼殺眼前的兩名死士!
剩餘的兩人見對方氣勢暴漲,暗道不好,剛想後退抵擋,可已經來不及,各自腰間被砍中,分為兩半傾倒在地上。
鮮紅的血在雨水的傾注下,慢慢的流淌著,三名陳家死士張大了眼睛,到死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一名後輩所殺!
解決掉他們後,張逆對著四周尖嘯一聲:“我張逆,閒雲野鶴一隻,不拜任何宗派,不入任何世家,希望各位不要因此阻攔,在下謝過!”
他已經感覺到有不下於十人在這附近,他的意思很簡單,希望這些人不要抱著救了自己一命,就想自己加入對方的宗派或家族。
張逆這一喊看似把自己推向深淵,其實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要是答應拜入任一宗教世家,那餘下的定會起心眼,不為已用:殺。
喊出這話之後,那些宗派世家便會繼續思考要如何拉攏此人。
那清河學院的正院長楊凌風此時有些春風得意,不入任一宗派世家,那不代表不入學院學習,他在暗處向張逆傳了一道音:“我是清河學院院長,你往前走百米後左拐進入小巷,來我這裡,我保你無事!什麼清河城第一家族陳家,那隻不過是一方小魚塘中的霸主而已,至於那個孫賦文,你也儘可放心,他不會有任何異議。”
清河學院?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張逆再心中冷笑起來:之前見我毫無資質,便暗中威脅我,如今卻想拉攏我?哼哼…
張逆拖著長刀慢慢地走著,當踏出百米之後,身子微微往左邊傾向。
楊凌風見此,甚是歡喜,他原本還擔心對方會因之前的事,不願進入學院學習。
“什麼狗屁清河學院?老子不在乎!”
一聲咆哮響徹起來,方圓數里之外都能聽見,有不少熟睡中的百姓被驚醒,隨即一臉驚愕,誰這麼膽大,竟敢怒罵清河學院?別的不說,就單單這學院的後臺,連鳳凰國國主都有些顧忌。
出乎意料的結果,讓楊凌風有些患得患失,這一刻,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毛頭小子,竟公然拒絕自己?
這赤果果的打臉,讓他一向平靜如水的心產生了波瀾。
張逆並不是沒有大腦,如今惹這清河學院正院長,對自己的處境那無疑是雪上加霜,可人一生,若不能痛快,那有什麼意思?
人生如白駒過際,忽然而已,不能暢意,百事求全,逆來順受,那是多麼的痛苦?
張逆喊出那話的時候,一直想著母親,她的人生不就是坎坷萬分嗎?
忽然間,他的眼眶有些溼潤,心中暗下決定,一定不能再讓母親受一點苦,哪怕是一句辱罵之言,也不行!
他舉起長刀,任雨水沖刷臉龐,眼角不斷滾落水珠,可不知那是雨水還是淚水。
張逆一步步的向城主府走去,沒有一人出來阻攔,連楊凌風也沒有,此時的他還回味著,剛才那一句咆哮,越想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