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他們各自被自己的師傅叫去,自然是一番要他們努力,一定要奪得冠軍之類的話。
梁清風與李凌雲又怎會不知這兩名弟子心中互相傾慕之心?
“念芹,我知你與那張逆有些交情,但為師不想看見你放水,全力以赴,擊敗對手,奪下冠軍!”梁清風雖為掌門,對這種競爭之心早已淡薄,可他不想自己的徒兒因為防水而輸掉,那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要的風格。
穆念芹低頭不語,她此時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每每想到要與那少年比試,心頭總是湧上不安,腦海浮現他的身姿。
“念芹,修煉一途,豈能受到兒女情長牽扯?”梁清風再次囑咐道,隨後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你不為自己想想,可要替自己身系的家族想想!你明知道你與他是不可能的,為何不早點說開?這次的比試是最好的機會,全力以赴,把對方擊敗的體無完膚,使他認為你對他並無好感。”
“師傅的話可能重了點,可卻是句句實話,我相信,三長老此時也是對他少年這般訓斥。修煉一途,莫要被兒女情長牽扯,不然你終將後悔一世,辜負家族所盼。”
這番話說完,梁清風就此離去,他相信自己的徒兒有些頭腦,分得出輕重。
他離去之後,房間只留下有些呆愣的穆念芹,她輕啟櫻唇,喃喃自語道:“兒女情長?家族?”猛地,她驚醒過來,“是啊,我身系家族未來安危,豈可這般兒女情長?不行,明日我一定要獲勝,為家族爭取榮耀,讓那些想趁慕容家人才稀少的壞人心悸我的存在!”
下定決心之後,她盤坐修練起來,而另一邊,張逆也接受著他師傅的忠告。
李凌雲一改平日的和藹可親,此時十分嚴肅,一字一字的說道:“逆兒,明日之戰你竟可全力施展,無需忌諱什麼,無需約束自己。”
張逆低頭不語,他腦海中只有那伊人的笑臉,別無其他。
“為師不是反對你們二人,可念芹的身份來歷不簡單,你要想與她在一起,就必須有實力。若此刻被兒女情長牽掛,那你修煉就會受阻,到時候你就沒有實力保護於她。”
“身份?她是什麼來歷?”張逆開口問道,他一直都覺得穆念芹不簡單,可沒有機會也不知找誰詢問。
“這個你暫時還無需知道,你只要記住,她的身份,緊靠你如今的實力是接近不了的!逆兒,答應師傅,明天全力以赴,不要有心軟之意。”李凌雲並不是迫切想要那個冠軍,他只是不想自己的愛徒因為感情方面的問題,導致實力受阻,若明日一戰有意放水,那他今後面對各種事情,不是也會感情用事?
“為師也不想多說什麼,一切隨你所想,只是希望不要令為師失望。”李凌雲嘆了一句,便轉身離去,此時給張逆自己去思考,更加適合不過。
他身為男兒,知道事情輕重,有些時候做事,萬不可太過感情用事,明日一戰,若是放棄,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人心險惡,又怎能預料他會不會被人見他感情用事,因此以計謀來陷害呢?
李凌雲離去之後,張逆沉思在自己的想法當中,“師傅的希望…我對念芹的感情…這該如何是好?”
他想不明白,索性走出房屋,舒緩一下心中的煩悶,此時的清月派主峰依舊熱鬧非凡,還時不時的響起吆喝買賣的聲音,這難得的交易日眾多弟子又怎會錯過?
“前面的可是張逆師叔?”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張逆認得此人,是那與自己比試的粗狂大漢軒轅勝。
“真是張逆師叔,當日我真是愚鈍與大膽,竟敢妄稱師兄,這按照輩分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呢。”軒轅勝哈哈大笑道,他提著一個酒瓶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
張逆笑道:“什麼師叔師兄弟,我們是同齡人,若你看得起我,便喊我一句張逆。”
軒轅勝很是豪爽,也不矯情,道:“好,那我們就以姓名相稱,當然,若是有人的地方,我還得按照規矩尊稱你師叔,免得被人家說我不懂禮節。”
“嗯,好,軒轅大哥。”
“哈哈哈…張逆,來,喝一口。”
張逆也不客氣,接過酒瓶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他感激軒轅勝當日的成全之美,對他的大氣很是敬佩,有心深交此人。
“軒轅大哥,當日小弟真的得多謝你才是。”
“不提過去事,只看今朝。”軒轅勝打斷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在意昨日之事?”他豪爽的性格更讓張逆對他有好感。
“好一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