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錯,今晚帶你去嚐嚐,你說好不好?”
風驊一下子說了一長串話,我一下反應不及。不過風驊帶笑的眼角,讓我覺得答應總是沒錯的,於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風驊又笑著伸手過來搓我的頭髮,風驊笑的很溫柔,手上的力道也很輕柔。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風驊的笑與之前不同,好像在眼底多了些什麼。
我偏著頭,為自己的怪想法迷惑,眼底是哪裡?
風驊給我買的衣服很快就裝滿了櫥櫃,全是一個季節的。整櫃的衣服和飾品,整排的鞋子,整抽屜的襪子與內衣褲。
第一天去逛街,一天買的新衣服,就比我過去十八年穿過的新衣服都要多的多。風驊把試穿過的衣服,他覺得不錯的,又或是營業員說不錯的都買了下來。我拉著風驊的袖子,阻著他,他卻笑著拍拍我的手說:“別怕穿不完,你每天換著樣子穿,每天穿一件新的,等到了冬天,我讓尤媽把這些衣服收起來,我們再來買冬衣。”幸好不是扔了都換成新的,不覺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些,風驊乘隙拿了帳單去付賬了。聽營業員說,有些成衣不能摺疊,所以提供寄送服務,風驊順便把買的其他的衣服也一起寄送了。下午風驊帶我去修頭髮,理髮店裡的燈光很亮,店員的態度很可親,一個有些年紀的理髮師拿著剪子在我頭上整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熱熱的風吹在了臉上舒服,我不覺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風驊的車上了,從後視鏡裡見到風驊的眼睛,滿眼的笑意。晚上他帶我去吃飯,上的第一道菜是隻燒紅的螃蟹,澆著黃色的汁液,汁液有些辣但吃起很香,風驊告訴我這是泰式咖哩蟹。風驊看我把蟹殼嚼得粉碎卻吃不淨裡面的肉,於是細心的幫我剔出蟹肉,把蟹肉放入醬汁裡浸勻,讓蟹肉裹上金黃可愛的咖哩,然後放入我的碗裡。
等回到家裡,下午才買來的衣服已經整整齊齊的放在櫥櫃裡了。
果然如風驊說的,第二天就有郵遞員來送報紙,我欣喜的從郵遞員手裡接過報紙,跑進房子裡交給了風驊。風驊把我拉進他的懷裡,摟著我讓我與他一起看報。我其實很不愛看報,雖然我識字,但對看報紙來說我實在看的太慢。而且有時即使我看完了,也不能明白報紙上的意思。
第三天,風驊說晚上邀了人吃飯,下午風驊要出門,一早起來就開始讓我準備。我對著一櫃子的衣飾兩眼發花。風驊給我挑了一件白色的寬紋襯衫,豎排相間,兩種條紋,一種布料厚些,另一種薄些。外面罩著件黑色馬甲,袖口腰間有裝飾性的帶扣,左右兩邊的口袋上鑲著銀色凸起的花紋,摸起來很有質感,黑色的馬褲塞進寬底的高筒馬靴,跨間繞著一套黑色的加寬皮帶。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好像看到了雜誌上的模特。
風驊在一旁看來很滿意的樣子,他幫我順了下頭髮,然後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面額上親了一口。
“皎就像第一天要開始學習騎馬的貴族小少爺。”
我側著臉看著風驊,他笑著點了點我的鼻子。
“連這表情眼神都像,一樣迷茫。”
下午,風驊出門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中午拿的報紙放在了餐桌上,尤媽忙裡忙外的我幫不上忙。我怕弄皺了衣服,不敢亂動,無聊的盯著電視,眼睛都快看直了。突然從廚房裡聽到了“哐當”一聲,重物落地聲音。我忙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見著尤媽整拖著一個有他半人大的垃圾袋,我忙上去幫手。把垃圾袋推到了後門門口的垃圾箱裡,尤媽向我道謝還誇我是個好孩子。我很高興能幫著尤媽,還受到了表揚,我回答說我以後還要幫著她。尤媽一下就樂了,說我和風驊都是好東家,她是風驊臨時找的幫工,若風驊要留她,她倒是願意做下去的。可惜房子賣了,原來僱著的人都散了,哪裡會留她這個臨時工,等風驊搬出去了,大家這緣分就沒了。之後,她又說了好些像世道不好,工作難做之類的,我就靜靜聽著。其實她說的話裡,我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不過我沒問,我想我疑惑是因為我是傻子吧。我不問,尤媽就不會知道了,風驊也不會知道。
約了時間,風驊開車在門口等我,我稍早就候在那裡了。風驊很準時,我上了車,等著風驊開車。我等了一會,也不見車子開動。我轉過頭看風驊,風驊也正看著我。風驊的眼睛散著一些紅絲,神色有些憔悴。
“風驊。”我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突然越過座椅間的間隔,側抱住了我,他的手緊緊的扣住了我的右肩,緊的我生疼。我能感到他微微的顫抖,我詫異的他,他把頭埋在我的胸前,我只能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