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邱楓三人超凡的武功額首叫好,有的為端木翔龍暗自擔心,全都為四人高超勸技藝吸引住了。
端木翔龍己將追風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仍無法破得三支長劍形成的劍網。怎奈他空有一身輕身功夫,被擠在店內施展不開,就好似關心鏡先前與陳天浩搏鬥一樣。他的無極玄天掌雖已練得純熟,但他卻一直未施展出來,此掌威力絕倫,一旦施展,面前三人不死也會重傷。而這三人比不得居於正邪之間的嶺南四友,乃響噹噹的俠肝義膽之輩,他實在不願傷了他們。先前對施寧出手重了些,至今他還在深深懊悔。這些江湖中的人情世故,雖說端木翔龍隱居深山二十年,足不出戶,可他從南宮平口中知道不少,在那溫玉山洞中與祖師龍虎神君相聚時,龍虎神君也給他和霜雪寒講了不少有關江湖中的幫派人物。所以對嶺南四友他是一出手便下了重手,更何況他身負血海深仇,自出道以來所見所聞在他心中投下了許多陰影,一肚子的迷茫,不解,氣憤,仇恨,正象俗話說的“兜著豆子無鍋炒”,嶺南四友借題向他發難不啻飛蛾投火。
四人四劍,走馬燈似的戰了二百多個回合,端木翔龍手中的短劍始終疾如閃電,快似流星,游龍飛鴻般伸展自如,烏黑的精芒閃爍吞吐,狂猛的潛流暗氣遍佈全身。邱楓三人的長劍到了他短劍遞出的範圍內,有時象碰上一團輕絮軟棉,無處受力;有時象撞上一堵厚牆,堅硬無比,再遞進一分都很困難。有時象捲進一團飛旋的渦流中,將他們手中長劍帶得東偏西歪,好幾次不由自主地刺向同伴,要不是三人均有二身非凡的功力,恐早已自殘自毀。
這三位叱吒風雲的江湖好手,越戰越驚,越打越怕、越打拖怯。這倒不是怕今後傳揚出去,江湖中知他三人三劍與一個後生小子大戰幾百回合,始終處於下風。技不如人,無可厚非,三人不是那拿得起、放不下的小家子劍客。他們驚的是對方小小年紀,竟身懷如此曠世絕倫的奇功絕學,只一套尋常的劍法便能擋住他三人幾百個回合的全力進攻。應付從容,毫不慌亂,不懼不怯。怕的是他在君山屠案中的那夥兇手中不是核心人物,只是二三流的角色。那麼,那夥惡賊的上層首腦豈不個個都成了精,入了聖。怯的是一旦這夥人懷著極大的野心和陰謀,在江湖全面動起手來,事情可就糟透了。縱是邀集當今正派人士,請出那些退出江湖,歸隱山林的前輩高人,也斷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江湖大難,武林浩劫怕是無法挽救的了。三人越驚怕,越是懼怯;也越發想將端木翔龍置於死地。手中的長劍也就越是攻得凌厲迅猛,大有與瑞木翔龍決一生死同歸於盡的想法。
其實他們不過是先入為主,偏信了郭葛二人的蠱惑,腦子中認定了端木翔龍便是君山血案的兇手,才這樣的庸人自擾,作出了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舉動。
端木翔龍見三人越戰越勇猛,近乎瘋狂,招招透著殺機,式式置人死地。心裡也不禁惹起了肝火,若是他自小生長在江湖,哪怕心地如何善良、恐怕也難以忍耐以現在,也是他自小生長在荒山野嶺,從未與人世接觸,心地純潔無瑕,才寬人大度地未下殺手。雖然如此,他也從這一戰中學到了許多東西,施寧的逍遙劍法,邱楓的七星劍法,陳天浩的飛龍劍法.可以說讓他悟了個透徹,這等於是三個高手師父在給他喂招練式,獲益非淺。你看他招式一變,將一套天龍八式使得有板有眼。陳天浩一見,心中大駭,叫苦不迭。邱楓與施寧更是從頭涼到腳,怕然無措,冷汗溼透了貼身衣褲。
關心鏡服了東門晶虹的丹丸,已將浸入體內的毒液大部逼出體外,手臂的腫脹也消退了許多。當他運氣一周天,力透七十二重關,吐納完畢睜開跟時,見東門晶虹站在他身邊,便一躍而起,躬長揖施了一紮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東門晶虹婉爾一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關大俠既已好多了,我看此處並非久留之處,還是趁早離開為是。”
關心鏡苦笑一聲道:“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已不抱生還天山之願了。前途縱有千難萬險,我非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況且郭少俠身後險境.我怎能棄他不顧。”說完揮動長劍便要加入戰圈。
東門晶虹玉體輕搖,香肩微晃,擋住了關心鏡,神色肅穆、語氣深沉地說道:“你縱有千張利嘴也難將此事說明,憑你單槍匹馬要想與整個俠義道抗衡,無異以卵擊石。若在荒郊野外被人害死,連個報信的人也沒有。這裡的事你不用多管,小女子自有安排。”
關心鏡還在猶豫,東門晶虹催促道:“你這人好不曉事,趕快走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你看那這已有人在注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