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讓他無法忽視對方的閱歷。
這算是第一次吧,感覺到對方比他更加滄桑,更加強大。甚至於當年面對黑暗公爵的時候他也不會有此時此刻的忌憚感受。不,硬要說的話,黑暗公爵不過是不成熟的幼仔,而這兩人卻給他以危險的野獸之感。
似乎是才注意到鄧布利多,房子偏過頭去注視他,然後皺了皺眉,“你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當年鄧布利多的年紀就已經很大了吧,怎麼都五十年了他還活著?以人類的年紀而言,鄧布利多不是一般的長壽啊。
這種好像還不確定對方身份的口氣,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阿不思·鄧布利多可是兩次打敗黑魔王的偉大巫師,怎麼會有人不認識他?但是這個少女的口氣卻讓人覺得她的確是不確定這個人是誰的感覺。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鄧布利多仍然有禮地詢問著,腦中卻轉動著無數紛雜的念頭。
沒有人——除了房子和該隱——發現坐在教師席上,戴著頭巾的奇洛教授,身體正在顫抖,不是畏懼,而是激動,極度的激動,即使用力壓抑了自己,還是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小動作。
那個人身上不止有一片靈魂。該隱在看見奇洛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問題,而且多出來的那部分靈魂還不是完整的,只是,對於人類而言算是很強大的。
然而看上去,因為靈魂的分裂,那片魂片也要支撐不了多久了,應該已經處在了失去理智的邊緣,只是不知道憑藉怎樣的毅力還保持著一份冷靜。
不過,怎麼都覺得這個魂片怕是和房子有關的樣子。該隱暗暗想著,先是看了看房子,然後掃視周圍一圈。
房子自然也是看到了奇洛,不過她在視線掃視到奇洛的時候,一開始有點迷惑,頃刻之後才恍然大悟。接著她對鄧布利多丟下一句:“啊,我想不用了,之前本來是想問我家孩子的問題,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她已經找到了某個麻煩的小孩兒。
。
沒頭沒尾的一串對話之後,房子抬眼,盯著星光閃爍的穹頂,“老地方,你懂的。”說完,她拉了拉該隱的袖子,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在空氣中。
霍格沃茨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人可以突破幻影移形的禁制進入霍格沃茨?而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竟然沒能制止那兩個人,還讓他們從容離開?
這是很多人第一時間的想法,但是很快問題的關鍵被指出來了。
少女稱呼那個男人為“該隱”,血族始祖該隱。
男人說,霍格沃茨是二代的城堡,換句話說不就是二代血族的遺產?
牽扯到這樣的大人物,整個魔法界為之震顫,鋪天蓋地的訊息報道全都是關於血族,霍格沃茨遠古秘密的。巫師們發揮著他們的想象力,編造著各種各樣的故事,有的恐怖,有的浪漫。
在這種情況下,甚至於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入學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血族之上。因此,一開始在魔法世界受到了熱烈歡迎的哈利在入學之後反倒是過了好一段平靜的日子。
他們的混亂暫且不說,在房子正大光明地向裡德爾傳遞了資訊之後,她就直接到了當年為裡德爾開闢的那個密室之中,等著自家不聽話的孩子找上門來。
果然,奇洛趁著旁人不在的時候,躲過其他人的監視,來到了這間密室。
依舊是幾十年前的那種陳設,帶著血族頹廢的華美的房間。奇洛,或者說是此刻控制了他身體的Lord Voldemort,只感覺到一種懷念,還有心中翻騰的或者應該叫做愧疚或者羞赧的情緒。
進門,直接脫離了奇洛的身體,他不去管奇洛重重摔在地上的身體,半透明如黑煙一樣的殘魂漂浮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是在等著房子說話。
房子靜默地看著這個自己第一次培養出來,看著他成長的孩子,看著他的殘魂因為沒有肉體依附而揮發消散著。氣還是氣,但也看不下去他這樣自我折磨。所以最後,房子長嘆一口氣,對著裡德爾的殘魂揚手。一些細碎的光屑就這麼落到他的殘魂上,制止了那殘魂的消散。
“我還沒消氣。”沉默了一會兒,房子最後丟出硬邦邦的五個字。她怎麼能消氣?不在這個世界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回到這個世界她就想起當初的事情。雖然她當初經常戲弄裡德爾,但是裡德爾究竟是她第一次選擇來培養的,房子幾乎是把他當兒子教,比起後來那些被房子當成玩具的人,房子對裡德爾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