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叫做錯過,也有一種感情叫執著。
前者,是我和她,後者是她和高以賢。
只是,我一直努力將錯過變成執著,她一直將執著變成不錯過。
我的新家最後還是裝潢完畢了,但是,鑰匙卻被她退了回來。
“對不起……”她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
看著她,因為另一個人而孤獨。
孤獨的生活,孤獨的產檢,孤獨的生子,孤獨的養育孩子。
這種孤獨,旁側的我,只有一種深沉的無能為力。
曾經,她也這樣孤獨過,因為我。
有能力對她伸出手,自己選擇視若無睹。當你想要珍惜愛情,“彌補”那道門,不一定會隨心開啟。
所以,珍惜當下。
只是,懂得這些,已經太晚。
她是一個學不會記恨的女人,這幾年,我們偶爾會出來喝喝茶,話題安全不深入,沒有任何徘徊的可能。
我不止一次求過婚,但是,答案永遠是搖頭。
到後來,我不太敢提那個字眼,因為一提,起碼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被她躲避。
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我以為,就會這樣到老。
也好,就這樣守在她身邊,默默注視著她。
直到,她突然忙碌了起來。
後來有一次,我打個電話給她,想問問平安。
但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哪位?”
才兩個字,我已經頭腦一片空白。
“我找藍芹。”終於,找到平穩的語氣。
“她在洗澡。”對方的態度比我更沉穩。
“那……你讓她回個電話給我。”
“好。”對方沒有遲疑,一口答應。
那夜,窗外的凝露很深刻。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那個男人的幼稚我不是沒有見識過,就在我以為對方肯定不會傳達時,她的電話回了過來。
“傅凌,前幾天找我有事?”
聽到她的聲音,我有點恍神,因為那道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元氣不足到好象大病了一場一樣。
“生病了?”我問她。
“沒……沒事。”聲音聽起來很尷尬。
於是,恍然的,我有點懂了,這種虛弱,沒有任何病態。
“他回來了?”明明是已經知道的事實,我卻還在自己傷口撒鹽巴。
她輕輕“嗯”了一聲。
無法看到她的樣子,但是,我卻能清楚感覺到她微揚的唇角。
後來,說了些什麼,我的意識有點模糊,只是很清晰地認清一個事實。
這通電話四天後才回電,無論那個男人是不是刻意,他確實給我了“好看”,“身體力行”宣示著自己的領土,讓她四天後才想到,有個不重要的人找過她。
而那個不重要的人,就是我。
……
後來,還是習慣的每日到她家的樓下停駐過。
只是,那種停駐變成了一種折磨。
每隔一段時間,他會揹著很重的揹包進入她的公寓,每次他會停留四天。
那四天,他們幾乎都足不出戶。
到第五天,藍芹會紅著眼睛,送他出門。
藍芹把他的衣服拉得很緊,好象生怕他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那個時候,他會牽她的手,讓她一路相送到路口。
他的牽法,十指相握,象有一種很大的決心,誰也不許再輕易放開對方。
那一刻,我懂了,他們的愛情,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很後來,果然聽到了他們結婚的訊息。
然後,聽說他們又有了一個兒子。
最後一次見到他們,那天,我正在麵包車上指揮、監控現場。
然後,他們出現在我的目光裡。
他的前胸掛著一個背孩子用的揹帶,幾個月大的小兒子恬睡著,就掛在他的胸口,這種很折損男子漢大丈夫的行徑,換在他身上,卻分外迷人。
商場上,好幾名女孩子回頭看看他們,眼裡都有著羨慕。
藍芹牽著大兒子的手,他們一家四口逛到商場的育嬰用品店。
他拿起一個粉紅色的帽子往小兒子頭上扣,藍芹急忙制止,他又拿起一雙粉紅色的小棉鞋,又被制止。
不知道藍芹說了什麼,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懊惱,然後,大兒子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