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何過之有?”黑點虎憤然道:“我主執掌東海,朝觀日出,暮轉天河,夏散冬凝,週而復始,盡心竭力為凡人做事,可那些凡人竟連一座‘分水將軍’的祠堂都不立,難道不該死?”
太陰冷冷道:“申公豹助紂為虐,罪無可恕!百姓不供香火,有何不妥?”
黑點虎道:“我要那些凡人為主人建祠堂,他們可以不從,我也可以吃了他們!這也沒什麼不妥!”
太陰喝道:“孽畜!你主申公豹是闡教中人,你亦受闡教大恩。當年你被我們打得七魄盡散,危在旦夕,柴嵩念同門之宜,以肉身相助,才保住你一條性命,而你卻恩將仇報,反而奪舍其身!如今竟做下毒害同宗的無恥行徑!還大言不慚,妄圖教主之位,簡直痴心妄想!”
黑點虎勃然大怒,手上猛然加重力道!
蘇季驚愕的目光中,白髮孩童的身體化為一片血霧!
“太陰!”五位洞主失聲喊道!
這時,蘇季腳邊的無名劍微微顫動,發出太陰虛弱的聲音:“季……師……侄……”
蘇季微微一怔,連忙拾起無名劍:“太陰前輩,你怎麼樣?”
太陰有氣無力道:“這畜生毀了我的肉身,好在元靈尚存,只不過……”
話音未落,黑點虎得意道:“太陰,你素來嗜劍如命。我現在幫你人劍合一,你要怎麼感謝我?”
蘇季握緊手中的無名劍,目光黯淡下來,已然清楚失去肉身的太陰,再也無法變回人形。
天色越來越暗,暮色中狂風大作,吹襲著蘇季染血的衣衫。
忽然,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朝黑點虎頭頂劈去!
黑點虎急忙閃躲,頓時心有餘悸。
轟隆!
天空中炸開一道閃電,周圍的景物被照得一亮。
仰望烏雲密佈的天空,黑點虎怒呲獠牙,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之色。
“是教主!”土曜洞主喊道:“教主回來了!”
姜凌捂著受傷的手臂,抬頭仰望,只見空中雷電交加。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她感到一滴溼潤的東西落在臉上。
下雨了。
雨愈下愈大,瓢潑似的灑落。
天空下的事物都被蒙在一層銀色的水簾裡。
五位洞主左顧右盼,不見武吉出現,只見虢翰手拿一把杏黃色小布旗,緩緩走了出來。
“四師弟!”牛竹驚呼道。
姜凌喝道:“老四!你死哪去了?”
虢翰揮舞著手中的杏黃旗,道:“我跟師父在一起,他讓我拿這寶貝來救你們。”
“師父,現在哪裡?”
“馬上就到!”
語罷,虢翰揮出一旗!
霎時間,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朝十一位白袍元老頭頂劈落。
白袍元老們急忙閃身躲避,靈光陣的光環驟然消失!
土曜洞主望著虢翰道:“那是姜太公的杏黃旗,這小子絕非普通凡人!”
虢翰又一揮旗,一道驚雷落向黑點虎。
黑點虎急忙閃躲,險些被劈成一堆焦炭。
蘇季趁機手捻劍指,口中唸唸有詞。
悄然間,雨水化作白色水霧,剩下的四位洞主身下凝結出一幅透明流動的太極圖。
姜凌驚喜的目光中,五位洞主分別被一個水波太極圖託上空中,迅速遠離戰場。
黃牛道長直勾勾地望著虢翰,眼珠左右轉動,陷入沉思之中,旋即恍然大悟,指著他的鼻子道:“我想起來了!我臨走前吩咐他往羹鍋裡添水,最後一個留在廚房的就是他!”
姜凌陡然一驚,面露懷疑之色道:“老四,有沒有這回事?”
虢翰目光遊離,頓時呆在原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虢翰!”姜凌抬高音調,厲聲追問:“是不是你在羹鍋裡下了絕情蠱?”
虢翰瞥見地上死去的木曜洞主,目露驚詫之色,低頭喃喃自語:“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已經把那小罐子扔了……怎麼會這樣……”
蘇季微微闔目,心頭百思不得其解,虢翰手中的杏黃旗顯然不假,若是虢翰下的絕情蠱,那師父為何要將杏黃旗給他,他又為何要來救陣?
“翰兒,快將那把旗給我。”
語聲中,虢石父出現在虢翰身後,從雨幕中緩緩走了出來。
虢翰驀然回頭,驚愕地望著父親,低聲問道:“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