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猥瑣的聲音:
“呦!又來了一個大美人!”
突然,那聲音迅速靠近過來!
蘇季猛然轉頭,只見三腿花盜站在身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打量著狐姒。
正常男人在街上看到美女,目光高一點是欣賞,目光低一點是流氓。然而,三腿花盜的目光卻完全肆無忌憚,就像一把毛茸茸的刷子,把狐姒從頭到腳,刷了一遍又一遍,刷得她渾身不自在。
最後,他貪婪的目光停在狐姒撫琴的手上,淫笑道:
“嘿嘿,彈琴的姑娘手指都很靈活,想必很會弄弦吹簫。”
“靈活?有我的舌頭靈活嗎?”
語聲中,四臂賭鬼如風一般吹了過來,又像蛇吐信一樣吐了吐舌頭,舌尖上還粘著一顆骰子。
“要說吹簫,我可是行家!”雙頭神將緩緩走過來說:“想當年我和弟弟在接頭賣藝,天天給人吹簫!”
“都給本仙閉嘴……”
獨目醫仙的聲音很平靜,輕聲細語,卻能把人壓到了谷底。他摸索著石壁,一步一步蹭了過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以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能逃過本仙的眼睛?在這裡,本仙就是塔中的王!”獨目醫仙張開大嘴,伸出巴掌大的紅舌頭,流著口水說道:“今天就拿你們解解饞!”
這時,蘇季突然明白過來,想必這四個人剛才一直躲在暗處。難怪之前搬罈子的時候那麼順利,原來他們突然吵架是在一起演戲。蘇季剛才在灰臉女人面前演了一出“將計就計”,而這四個人之前也在自己面前演了同樣的戲碼!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然而,現在到底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知道。
第六十四章 肉
狐姒顯然是極少受到這種語氣的對待,一張俏臉被氣得漲紅起來。她深吸一口氣,酥胸微微起伏,壓抑著怒火,道:“四個奇形怪狀的怪物,也好意思自稱天王?你們竟敢出言侮辱本小姐,想必是活的不耐煩了!”
三腿花盜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我一片赤誠,何來侮辱?瞧你走路的姿勢,應該是處子無疑。呦呦呦!瞧瞧你這臉蛋,這身段,真讓人受不了啊!我一定留你條活路,每天讓你欲仙欲死!”
“她真的很漂亮嗎?”獨目醫仙聽得直吞口水,可惜眼睛看不見,只好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小姑娘!快給本仙彈唱一曲《十八擵》來聽聽!”
雙頭神將豎起大拇指,讚道:“你們看咱大哥多高雅,再瞧瞧你們倆色胚!我呸!”
“嘿嘿,她的嗓音唱十八擵一定很帶勁兒。”四臂賭鬼說著,自己先哼唱了起來:“一呀摸,摸到姑娘髮鬢邊,二呀摸,摸到姑娘臉蛋邊……”
狐姒的臉色變了。對她本人的侮辱,她能忍受一時,但對樂曲的侮辱,她是絕對無法忍受的。她的呼吸愈加急促,纖纖玉手已經按在了琴絃上,厲聲道:
“看來不教訓你們一下,你們是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三腿花盜憐香惜玉地說:“小姑娘家打打殺殺多危險,傷了你,我可要心疼啦!不如以你的美色,在床上好好的教訓我們哥幾個便是,咱們保證絕不反抗!”
四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狐姒面無表情,兩眼的光芒宛如火焰,手捻的一根琴絃,已經對準三腿花盜的膝蓋。
蘇季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不禁搖了搖頭,想必她這一股怒氣不見點血,只怕是難以平息了。
“嗖!”
狐姒用蘭花指輕輕一帶,三腿花盜的小腿瞬間和大腿分了家,倒飛出去。
“啊啊啊啊!”
三腿花盜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回他連一條腿也沒了,身子突然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他望著流血不止的斷腿,齜牙咧嘴地說:
“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我師傅可是分水將軍申公豹!連我師傅都沒打過我!你竟敢……竟敢……”
三腿花盜不敢再說了,他看見狐姒的玉手又勾起一根琴絃,一雙美眸不怒自威,緩緩掃視著面前的三個人,冷冷地說道:
“哼,還以為你們有兩下子呢。難怪不敢從鹿角珊瑚裡走出來,原來你們只剩不到玄清二境的修為,所以只能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裡面裝模作樣!”
狐姒一語道破了天機。面前的三人皆是一臉驚愕,每個人額上都已經滲出冷汗,唯有獨目醫仙一臉憤恨,雙手握拳,牙齒咬得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