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望向兒子,緩緩說道:“贏兒,虧你認出為父,否則不知這些人還要爭到何年何月。”
這話分明是說給墨殊聽的,言外之意既然自己回來,截教主就不必選了。
然而,墨殊卻不以為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恕老夫眼拙,閣下相貌與姜教主判若兩人。若您真是姜教主,就請出示造化玉牒,以證真身!”
姜玄沒有搭腔,緩緩朝兒子伸出一隻枯槁的手。這顯然是在示意兒子把玉牒交出,可是姜贏卻露出一絲茫然的表情,道:
“造化玉牒不是與父親同在安靈殿嗎?”
說著,他驚愕地看向一旁的小鯉子。高坐主位的姜玄眉頭微皺,也緩緩看向那個高高瘦瘦的小太監。
小鯉子被這冷不丁一看,頓時驚惶失措,心亂如麻。
蘇季恍然大悟,原來安靈殿的空木匣裡裝的是造化玉牒,不過顯然在自己去之前就被拿走了!這讓他感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眾人互望一眼,面面相覷。
姜贏上前一步,目光如劍,用嘶啞的聲音質問:
“今天有誰去過安靈殿?”
小鯉子駭得倒退一步,額頭汗水浸出,拿衣襟連擦幾把,囁嚅道:
“奴才只看見白公公進去過。申候府機關重重,裝造化玉牒的匣子設有致命的機巧。白公公最熟悉申候府,一定是他偷的!”
聽到“白公公”這三個字的時候,墨殊的身子莫名地一震,雙手憤恨地握緊拳頭,說:
“白公公是申候侍臣,一定是他監守自盜!沒有造化玉牒,就算申候真的在這兒,也不配做截教之主!”
蘇季不禁搖了搖頭,他知道白公公身受重傷,自身難保,不可能趕在自己前面偷走造化玉牒,想必竊賊是另一個熟悉申候府的人。
“白公公沒這麼大本事!”說話的是老銜蟬,她一邊回想,一邊說:“我感到白天有人在申候府施展魘術,那是截教元老才會的秘傳之術。白天酒醉離席的祭司元老,只有黃眉道人!”
眾人陡地一驚,不約而同轉向黃眉道人。
聽到“魘術”的時候,墨殊突然雙眸微張,像要說自己也有過同樣的感覺,可是念這句話對黃眉道人不利,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黃眉道人生怕替人背黑鍋,像哄蒼蠅一般朝老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