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一戶特別奇怪的人家。”村長臉色更奇怪,“聽村裡的老人說,他們好像世代都住在那。”
我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那那麼多人在後山失蹤和自殺,你們不去問問他們?”
村長臉色一白,“當然問了,可他們都說不知道。那家人可神秘的很,我從小在這姜村長大,都沒見過他們幾次。”
容則蹙眉,“難道他們一直與世隔絕?”
“也不算是,他們似乎挺有錢的,孩子都會送到大城市裡去唸書。不僅如此,他們經常會到我們村子或者隔壁村子來僱傭人,要求還特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說什麼,要八字純陰的女孩才行。”
餐桌上突然靜默下來。
“那些去做傭人的女孩回來後,有沒有說什麼?”我問。
村長突然打了個哆嗦,猶豫道:“所有做女傭回來的女孩,都說那戶人家很正常,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唉,我也說不清楚,那些女孩回來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我見過幾個,總覺得……”村長遲疑道,“總覺得她們有些地方變了。反正啊,你們如果要進山,千萬別去招惹那個人家。”
承影大師蹙眉沉思片刻,突然問村長:“那戶人家姓什麼?”
“鍾。”
讓我們詫異的是,這一次回答的,不是村長,而是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容祁。
村長也很震驚,說:“您怎麼知道?”
容祁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酒。
大家沉默下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十點左右,村長回房睡了。他一走,容則馬上迫不及待地問:“容祁,你知道山腰上的那戶人家?”
“嗯。”容祁淡淡道,“他們是葉家的家臣。”
“家臣?”大家目瞪口呆,“所以他們世代住在這裡,難道是為了守護葉家老宅?”
“不錯。”容祁道,“不然九百年了,當年葉家設下的奇門遁甲,怎麼可能還保留的那麼好。”
“那這些自殺者,難道也是他們乾的?”容則猜測。
“這就不知道了。”容祁道,“但這些人來這裡自殺,肯定是有人設下的局。”
我們一片沉默。
我扒著碗裡的飯,心裡突然有一個很詭異的想法。
姓鐘的家族,又和玄學有關係……
“容祁。”我忍不住開口,“鍾雪和這個鍾家有沒有關係?”
容祁看了我一眼,“不錯。她應該是鍾家的女兒。”
我呆住。
怪不得,鍾雪當初知道容祁的身份後,會那麼激動……
我們正說話間,月月過來了。
她帶來的那些東西,容祁、容則和承影大師當然用不到,主要是給我和容家那幾個人的。
月月給我東西的時候,靠我靠的很近,我突然發現她的眼睛有一點碧綠色。
“月月,你不是漢人?”我新奇道。
月月眼神一閃,然後爽朗地笑了:“不錯,我是苗人。”
湘西一代苗人很多見,但我奇怪的是,莫老頭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漢人。
似乎猜出了我的疑惑,月月開口:“我不是爺爺親生的,是五年前我被人口販子拐賣,路過這裡的時候,爺爺救下的我。”
我恍然。
分配好東西,我們便去睡覺了。
自從昨天那玉簪的事後,容祁就不怎麼搭理我,我原以為他應該會不想和我一間房,但沒想到他還是無比自然地說要和我一起住。
夜晚,他也不和我說話,只是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冷冰冰地抱著我。
我心裡頭有點不爽。
為了一個簪子兇了我就算了,還若無其事地和我一起睡?
容祁他當我什麼?
暖寶寶還是熱水袋?
我正氣呼呼地想著,身後的容祁突然開口了。
“舒淺,明天進山後,你要跟緊我,你體質特殊,容易招來鬼怪。”
我一愣。
好吧,看來這男鬼還是關心我的。
我從鼻子裡嗯了一聲,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們很早就起來了,跟著月月一起進山。
白天的紅葉山,看上去和普通的山並沒有什麼兩樣,茂密的植被看起來,竟還有幾分賞心悅目。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