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別這樣,我,我也是逼於無奈。”
我們都沒有想到慕祺英居然對韓玲玲打起了感情牌,無恥到說自己幹得所有事情都是容德主導得,他只是一時間被迷惑了,才幹出這麼個蠢事。
蠢事!
當我聽到慕祺英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僅用兩個字來概括後,眉頭止不住的往上抽搐。
我竟然不知道殺人在沙漠之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蠢事而已。
我莫名的覺得可笑,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慕桁的手指。
青蔥白玉的手指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
在慕祺英快要將韓玲玲說服的時候。
慕桁手裡的匕首忽然發出熠熠的森寒冷光,眨眼間,那匕首從慕祺英的頭頂飛過去。
慕祺英被慕桁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怔了好一會兒,炸毛的半趴在地上乾嚎。
“該死的慕桁,你在幹什麼!弄死了我,我讓你好看。”
慕祺英說著,也不管不顧那邊有所動容的女陰鬼韓玲玲,帶著一身傷,明明都疼得要命,還要扯著嗓子跟慕桁嚎。
我就見慕桁一如既往淡淡的表情,說出的話卻是引人發思。
“你不是說殺人是蠢事嗎?不好意思,我剛也幹了件蠢事,不過比較好的是,我沒有犯法,你犯了法。”慕桁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眼鬼臉有些發白的韓玲玲,“每個人在幹蠢事的時候都是不經意間,也是一瞬間的短暫,就好像剛才的我。現在我恢復過來了,只需要幾秒。你呢,廢了別人的小命,花了長達兩年多的時間去幹一件蠢事。是你沒腦子還是容德沒腦子?或者是韓玲玲你呢?”
慕桁話鋒一轉,冷眸看向逐漸降低鬼氣的韓玲玲:“你是相信慕祺英幹了件蠢事殺了你,還是更應該想想,一個從小學習醫術的人怎麼可能連個孕身都看不出來?要知道你是離他最近的。”
後面的話,慕桁適時的閉了嘴。
我覺得他這樣的說話方式很聰明,留話引人深思。
有些話並不一定說出口就是奪人心魄的,藏一半留一半,自己想才更讓人明白話裡的玄機。
韓玲玲不傻,我開始從她的眼睛裡捕捉到隱隱的恨意。
我發覺周圍的氣壓漸漸有了壓迫感,陰氣從腳底蔓延至尾椎骨,涼得我全身一個哆嗦。
我想韓玲玲對慕祺英殺了她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無法投胎轉世。
可她應該還忘不了慕祺英,不然不會在剛才有所動容。
為了幫助慕桁,也引起韓玲玲對慕祺英的恨,我故意給慕祺英和韓玲玲下了一劑猛藥。
“玲玲,孩子是無辜的。如果不是……那麼孩子就會出現在世界上,而且會很可愛,想想她白嫩嫩的小肉嘟樣兒……”
韓玲玲死前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讓寶寶出世,最恨的就是被最愛的人殺死。
在我的話剛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她的鬼臉立馬呈現出腐爛的畫面,一寸一寸的皮從臉上跟生剝了一樣掉下來,露出皮下組織血肉模糊的模樣,她完整的身體也跟著瓦解,呈現出死前被剖心挖肝的一面……
“孩子,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我的心也沒了,我的靈魂遊蕩不去,好恨,好恨……”
在我的刺激下,韓玲玲的怨氣越集越深在達到一個頂點的時候,我一個跨步就逃出她怨氣釋放的範圍圈,讓慕祺英一個人獨自面對曾經做過的錯失。
慕祺英終於怕了,在被陰氣覆蓋到胸前的時候,他撒開腿就要跑。
這時候,慕桁手下的黑衣人呈全包圍姿態將慕祺英困鎖在沙發中央,讓他孤立無援的承受韓玲玲的怒火與怨力。
而我和慕桁他們跨步走出包圍圈,跟看馬戲一樣,圍觀慕祺英和韓玲玲相愛相殺。
最後的最後,我們眼睜睜看著慕祺英被韓玲玲吸光了全部陽氣,脫陽而死,成了一具乾枯成皮包骨的乾屍。
慕祺英死狀難看的就跟沙漠裡風乾的屍體一樣。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了都覺得反胃。
容德昏了威脅不到慕桁和容迦,慕祺英死了,更加不會生出事端,沒了什麼事情,我又覺得人有點犯困,凌晨睡的覺,到現在還覺得困。
“啊——”
我當著慕桁的面,不淑女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放鬆身體以後,我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困。
我困頓的眯著眼,朝著慕桁打了聲離開的招呼:“我先走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