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金光籠罩,我就擔心錢順兒會受到傷害。
所以在金光出現的時候,就用自己來保護住錢順兒的屍體。
在慕桁提及錢順兒的時候,我只是下意識的往他那一側看了一眼,確保完整無缺後,又將視線放回到明顯有些異樣的慕桁身上。
“他沒事,我一直保護的很好,倒是你剛才用靈力對付綠毛殭屍,是不是超負荷了,我很擔心你。”
我上下打量著慕桁的身體,他全身上下都是血,頹廢的模樣讓我擔心不已。
他從解決了綠毛殭屍開始,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無力。
我著急地想要去親手去檢查下慕桁的身體,卻被慕桁拒絕。
“我沒事,你幫我帶上錢順兒,然後立馬回劉家。”
面對慕桁的要求,我無法拒絕。
但是,我看著說完後就吃力地用銅錢寶劍撐起身體,意圖站起來的慕桁,我心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正打算拖起錢順兒的屍體,一看到慕桁吃力的樣子,又再次放下他,忙不迭地跑嚮慕桁,半攙扶著他起來。
“慕桁,你還說你沒事,你都站不起來了。你這傷必然很嚴重,我扶著你吧。”
我也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話,我這話一出口,慕桁就跟被踩了尾巴似得,一把拍掉了我攙扶他的手。
“我說我沒事,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慕桁冷冷地聲音滑入我的耳朵裡,我心底驀地一緊。
一開始我沒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抬起頭,正疑惑地想問點什麼,視線卻撞入他不容置疑到冷漠寒冰似的黑眸。
他的眸子裡充滿了疏離與不耐,他似乎對我的關心很不在意,與其說是不在意,還不如說是不悅,不悅我的多管閒事。
看懂了他眼底的涵義,我內心不由地一澀,咬著唇,我沒再開口,只是低著頭一步一步遠離他。
他不喜歡我的靠近,不喜歡我的關心,那麼我再多做什麼事情都是無用功。
我不想他不開心,抿著唇往錢順兒屍體的方向走。
我沒有去注意身上那雙忽明忽暗的晦澀視線,捲起袖子,努力撐起錢順兒的屍體,半拖半拽的拖著錢順兒的屍體往劉大叔家的方向靠近。
但是我拖著屍體還沒拖到幾步路,就被拽住了。
我回過頭就看見慕桁抓著錢順兒的手臂,我不懂地看著他:“怎麼了?不走了嗎?”
我搞不明白他拉著錢順兒的手臂又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他讓我帶著錢順兒的屍體回去的。
“綠毛殭屍沒了,也沒了女鬼滋事,這地方也趁早處理了。”慕桁手裡的銅錢寶劍插入地底,以備於用來支撐身體,“錢順兒的屍體也——處理了吧。”
慕桁的視線忽然落在我身後的錢順兒屍體上,他帶著懷念的眼神停留,最後不忍地鬆開抓著錢順兒手臂的手,扭過頭,不再看他。
“啊?處理了?”
我看了眼背對著我的慕桁,看不清楚他的臉,更不會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或者態度。
但我從他的背影可以看得出他內心焦灼與沉痛。
我疑惑地看著慕桁的背影:“慕桁,你是想我們怎麼處理這裡,以及錢順兒呢?”
慕桁背對著我很久沒有說話。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我時,他突然轉過頭,說道:“燒了。”
啊?什麼?燒了?
我腦海裡一連蹦出三個問號。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慕桁居然會說出這麼兩個字。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準備再問問看,他居然拖著疲軟不堪的身體去準備焚燒的柴禾。
他似乎是真的要燒了這裡,也包括錢順兒的屍體。
我本來還想勸勸慕桁再考慮考慮的,但是剛想說話就被他冷冷地眼神給打退了。
我渾身一怔,到嘴的話憋了回去,隨後又擔心慕桁吃不消,忙不迭地幫他一起拾掇柴禾或者易焚的東西。
曾經綠毛殭屍待過的亂葬崗,被燒了。
曾經總是來調侃我和慕桁的錢順兒,被燒了。
火很大,很大。
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東西都被燒了,包括錢順兒的屍體。
好在我們在大火的周圍準備了防火措施,避免大火燎原燒著了其他的地方。
綠毛殭屍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我和慕桁帶著錢順兒的骨灰回到了劉大叔和梁嬸子的家裡。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