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另一面,竟然是一個充滿鐵鏽腐蝕味的血腥場地。
慕桁的胳膊肘無意的開啟了室內的電燈,我們的視覺又受到了驚人的衝擊力。
這是什麼地方?
地下佔地面積高大1000平方米的實驗室?
還是屬於解剖人體的魔鬼實驗室?
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那是因為我看到了這裡擺滿了無數的手術檯,機械化醫療裝置,一把把迥異不同的手術刀、割刀、針筒等等裝置掛滿了白色的牆壁,而地上除了手術檯的附近,其餘的都被一具具乾枯風化的屍體陳列,還有陳列他們的儲藏櫃。
而讓我震驚不已的是,那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屍體,心臟的部位竟然全部都被挖了個黑洞洞的大窟窿。
他們的四肢,軀幹,有被分解,也有被重新組合。
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變態事情,這些黑壓壓的屍體多得令人髮指。
我想大概是這裡的屍體太多,太多,多到漫天的地下實驗室裡都被濃重的陰氣覆蓋。
明明是密不透風的地方,我竟然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陣陣。
或許這不是自然風,而是屍怨積攢出來的怨氣。
我閉上眼睛不敢再仔細大量周圍的情況,只是一任的躲在慕桁的身後,努力平復心底不由自主生出的膽怯。
“人體實驗室。”
慕桁的膽子果然不可小覷,在我不敢向前行進一步的時候,他竟然大步向前。
我在他走動一步的功夫,拉住了他的袖子。
“慕桁,等等,我們還是隨意走動了,我感覺這裡……”不乾淨。
後面的三個字我沒有說出口,不言而喻的意味,我想慕桁是明白的。
可惜,慕桁並沒有停止走動,在他看來這些屍體或者機械化裝置,都是經常看到的東西。
對他而言這些都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拂開我的手臂,毫無懼怕的穿梭在實驗室裡。
實驗室裡的房間很多,我們剛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更深處還有幾間小房間。
慕桁幾個踱步,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心底一陣慌亂。
我原本還想站在原地等待他回來的。
只是他的身影一消失,我感覺這外面更加的讓我覺得不對勁。
濃郁的福爾馬林味道參合著腐朽的屍味,我吻得鼻子裡都覺得刺得很。
“慕桁,慕桁,你等等我,我要跟你一起走。”
我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上產生的雞皮疙瘩,忙不迭的往慕桁的方向跑去。
喊了半天,也沒聽到慕桁回應我。
他走得太快,我忘了他是從哪個方向走掉了,不得不往四周環顧。
結果這一環顧,眼睛就撞上浸泡在罐子裡的人體器官:心、肝、脾、肺、腎……
那些人體器官還保持著新鮮的模樣,彷彿剛在人的身上解剖取下。
慕桁曾經跟我說過,醫院裡人體的器官,一般從被捐屍體的身上取下來,或者是有義之士捐贈。
可我怎麼覺得這些浸泡在罐子裡的器官,不是從死人或者捐贈者身上取下來的,而是從那些並不意願的活人身上強行解剖下來的。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我彷彿能看到兩個臉部模糊的男人強行摁壓著活人的身體,惡毒的迷暈他們,將他們身體上健康的器官取下來。
場景太磨人,我嚇得不敢再想再看一眼罐子裡的鮮紅色器官。
“慕桁,你在哪裡!”
我忙不迭的移開眼,穿梭在實驗室裡,尋找慕桁。
喊了半天,慕桁還是沒回應我。
我心底的擔心越來越重。
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慌亂,我要相信自己,慕桁不會有事的。
不知不覺,我靠近一間看似普普通通的小房間。
那門虛掩著,我皺了皺眉,思考著慕桁會不會在裡面。
眼睛往裡面瞄了幾眼,黑漆漆的,看不到東西,我猶豫了下,還是決定不進去。
從我一進入這裡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對勁,我還是不要往烏漆墨黑的地方鑽。
可我剛一轉身,虛掩的房間裡倏地伸出一雙手,在我毫無察覺的檔口,他緊緊地捂上我的嘴。
“唔?”
我受了驚,本能的掙扎,卻被對方一把拉進漆黑的小房間裡。
我瞪著眼睛,四肢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