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而我整個人因為長期的昏睡變得渾身痠軟無力。
以至於我覺得口渴,想喝杯水都覺得困難如頹廢患者。
彼時,我吃力地想要下床去拿不遠處的方桌上茶杯,可人一下地,小腿痠軟的直接給跪了。
“嘶~”
雙手結結實實地撐到了地上,由於慣性,手心劃過底板蹭出點血皮。
我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正要給自己處理下手心上的傷勢,緊閉的門就被由外開啟。
聽到門被開啟,我側頭看了眼進來的人,看到那人並不是自己心裡所想的人後。
我的眼底劃過淡淡地傷。
“容迦,你來了啊。身體不適,招呼不了你,自便吧。”
我漠不在意地要從地上站起來,身體極不配合,明明是想要站起來,結果兩腿一打折,自個又跌回地上。
容迦看到我摔在地上,皺了皺眉,憐惜地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昏迷了三天,滴水未進,身體必然是軟塌塌的,有什麼需要跟我說,我幫你,免得再倒下。”
容迦的話裡不無關係的意思。
受到了別人的關心,我也不好冷落了他,安安穩穩的被扶到床沿坐下,我感激地看著容迦。
“謝謝,起個身子都不行,讓你都看笑話了。”
我尷尬的說著,忽然又覺得自己弱得可以。
要是身體倍兒棒,我也不會動不動昏迷,更不會莫名其妙一睡就是三天。
想到昏睡的事情,我又覺得十分納悶不解。
無緣無故的,我怎麼會昏睡過去?
我記得我昏睡之前的那晚上,似乎在廚房裡看到梁師傅的妻子錢依依被厲鬼挖了心臟。
想到被挖了心臟的錢依依,我的臉色忽地一白,緊接著我慌亂地抬頭盯著容迦。
“我記得昏迷前看到錢依依被挖了心臟,她,她現在是沒事,還是已經……”
後面的話,我沒有問出口,容迦已經回答了我。
“死了,人,昨天就送往了火葬場,已經入了殯下了葬。”
容迦的聲音忽然低低沉沉的,聽到我的耳朵裡,突生了幾分壓抑的情緒。
想到那個十分熱絡的錢依依,我心底覺得很不是滋味,好好的人,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明明下午的時候還跟我笑得那麼開心,晚上就沒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那個可惡的噬心厲鬼乾的。
想起那隻厲鬼,我詫異地詢問容迦:“當時我距離那厲鬼這麼近都沒死,是不是你和慕桁及時趕來救了我?厲鬼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覺得我既然沒死,那多半是厲鬼被消滅了。
想到這一茬,我覺得錢依依也能瞑目了。
可為什麼當我的話問出口的時候,容迦看著我的眼神會出現探究的意味。
而這份探究的眼神裡,更多的是對我的好奇與揣測。
我被他這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離他遠了幾分。
“你幹嘛用這副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是那隻厲鬼,也不是錢依依,你這副眼神是什麼意思。”
容迦的眼神雖然不至於太過恐怖,但是越發的平波無痕,反而更加讓我心裡發毛。
尤其是他盯著我一瞬不瞬的眼睛,心裡止不住的膽顫。
我覺得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容迦盯著我足足有五分鐘後,突然眼神晦澀的眯起:“朵雅,是你偽裝太好了,還是你真的不知道那隻噬心厲鬼是怎麼死的?!”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還帶著寒氣。
我渾身一個激靈,張口就答:“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一看到那厲鬼吞了錢依依的心臟後就昏倒了,怎麼會知道厲鬼是怎麼死的?容迦你是怎麼回事,特地跑來是來質問我的,還是另有所圖!”
我覺得今天的容迦很不對勁。
他無論是看著我的眼神,還是說話的態度,都帶著濃濃的防備。
他對著我,究竟要防備什麼?
就我這點連雞都弄不死的人,有什麼讓他防備的?
容迦死死地盯著我,又是一陣默不作聲。
在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說出句令我費解的話。
“你說你看到厲鬼吞了錢依依的心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