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綠毛男他們的心臟被挖走了以後,我驚恐地往後退卻。
尤其是在一道張牙舞爪的鬼影逐漸靠攏我後,我心底的恐慌越發明顯。
我總感覺有什麼詭事要發生,心底的澎湃怒火在綠毛男死去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但隨之而來的是對未知事物的憂心忡忡。
突然——
我驚愕的發現那些被挖掉心臟的流氓們,死去的臉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而他們原本死不瞑目到大睜的眼睛,也在笑容綻開的那一瞬,齊齊的朝我看過來。
三更半夜,無人街巷。
我卻被好幾具屍體‘盯’著,我心底的懼意蹭蹭蹭地往脊椎骨蔓延。
逃,逃,逃——
這一刻,我的腦海裡只剩下逃這個字眼。
我感覺我要是再不逃走,將會有危險降臨。
而就在我轉身逃走的檔口,我剛才依靠過的長滿苔蘚的牆腳,黑色的影子從底下向上攀升,直到攀升到牆頭後,那跟活物一樣的影子突然從牆裡走出來。
它居然劃出了人的形態,前凸後翹,一身白色收腰禮服。
乍眼一看,竟是個美豔動人的女人。
可是,走近一看——
女人的五官突然暴凸,而原本該呈著心臟的部位卻是恐怖的淌出鮮紅的液體。
那血一個勁流,一個勁兒流,從女人的心臟部位滑下,經過平坦到曼妙的腰肢,最後的最後滑落到地上,鮮血勾勒出陰森而瘮人的一個字——‘心’。
彼時出現的她,正‘含情脈脈’的盯著我逃離的背影,嗜血的手指沾染著心口的血漬,貪婪地撫摸過自己格外殷紅的嘴唇。
“靈女,心臟,吃不吃?”
女人自說自話,忽然縮地成寸變成黑色的影子,朝我離開的方向迅速飛馳。
另一頭,逃出地獄般街巷的我,狂奔在街頭小巷。
我以為只要我拼命的逃跑,拼命地逃出那魔鬼般的地獄街巷,我就會安全。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今晚的夜還長著,我的危機並沒有接觸。
在我倉惶逃入荒廢已久的郊外小公園,準備小憩一下緩緩氣息時,周圍的小樹林忽然發出颯颯的枝節被搖晃的聲音。
原本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然現象。
可是,瘮人的卻是,今晚連小風都沒有,樹葉都不一定能晃動,為什麼樹枝能被晃動?
無風自起,還是人為?又或者是鬼?
想到鬼的那一剎那,我情不自禁又回憶起綠毛男心臟消失的那一幕,血淋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我謹慎地環顧著四周,卻什麼也沒發現了。
但是我一轉過身,那樹枝颯颯晃動聲就越來越大。
“誰?究竟是誰!出來!”
在我來來回回的扭頭幾次後,我的耐心已然耗光,我憤怒地扭過頭,朝著荒廢到小鳥兩三隻的公園喊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自然還是人為,都惹惱到我了,我現在火大極了。
泥人也有脾氣,何況是我。
可我這一聲喊,就跟盡了無底洞,連個迴響也沒有。
就在我快要以為自己精神失措導致幻聽,準備離開公園的時候。
一張五官暴凸到七竅流血的頭顱,倏地從天而降,突兀地嚇了我一大跳。
我本能地嚇到驚叫:“啊——”
鬼啊!
我驚叫地往後倒退,一個趔趄往後載去,狠狠地受了一記猛摔,生疼生疼的。
與此同時,一條野蛇突然出現在我的手邊,它似乎是剛從窩裡爬出來,腦子還不清醒就被我抓到手心裡,狠狠地扔向眼前突然出現的詭異頭顱。
那詭異頭顱被野蛇砸中,竟是連躲都不躲,吧唧一口吞了它。
在它吞下野蛇的那一瞬,我就跟自己被它吞了一樣,心臟咻地攪在一起,疼得要命。
舒緩下驚懼的情緒,我轉身就要跑走。
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我襲來。
與其說朝我襲來,不如說是朝我的左胸口的襲來,它似乎對我的心臟垂涎很久了。
這個想法,讓我愕然的整個人都快奔潰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狠狠一甩手,將那顆猖狂的可怖頭顱甩掉。
然後,我腳步停歇地往距離公園最近的小別墅跑去。
趕緊逃跑。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