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肉麻越好……”
嬌嬌嗔道:“多嘴多舌,你……”
宮知非岔斷她的話道:“你丫頭也寫一封讓老五帶去,書信中肉麻話要多寫,好讓那小子看了後渾身酥麻,瘋瘋顛顛……”
“人家寫什麼不要你管,我這就回去寫。”
她匆匆趕了回來,可提起筆思緒萬千,竟不知該從何寫起,筆未下,淚先流。千言萬語豈是一封書信包容得下的?
當夜她無法入睡,一個人在被窩裡流淚。她想到北平府去,可是又不知該怎麼對爹孃說。她決不忍心拋下爹孃悄悄出走,這會要了孃的命,娘一天不見她都不成。再說她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去北平府,她雖然早就心許萬古雷,但這隻限於他和她知道,婚嫁之事還不到向爹孃提出的時候。
如今古雷成了欽犯,爹爹和哥哥都是朝廷命官,三品大員,這婚嫁還能議得成嗎?公冶家豈能招這樣一個姑爺!
她和哥哥一樣命苦,知心人都成了欽犯。'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以後該怎麼辦?何時這事才有個了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一顆心,永遠給了萬古雷,非君不嫁,終生不渝!
為排遣她的苦悶,便時時操彈琵琶。萬古雷能操古琴,又會唱曲,她雖愛音律,卻什麼也不會。古雷要她學琵琶,她答應後便要府中總管替她請琵琶教習,每日認真習練。
由於她悟性極高,進展極快,使教琵琶的樂女十分諒訝。三四個月下來,便能彈些小調。
此刻,她又操起了琵琶,卻聽丫環敲門。
“小姐,公子回來了,夫人請小姐去!”
公冶勳進宮任忠信衛指揮使已有月餘,今日他總算回家來了,她連忙掛好琵琶,開門出來,她自己住在小院裡,命名為巾幗居,就在爹孃住的大院東側,大院被她稱為福壽居。公冶勳的住屋在大院西側,她稱之為書劍居。
沿走廊過月門,就是福壽居的天井,老遠就聽見爹孃和大哥的說笑聲,她立即提氣一躍,“呼”一聲躥入正廳客室就嚷道:“嬌嬌來也!”把爹孃嚇了一跳,公冶勳則哈哈大笑。
“死丫頭,你怎麼一頭躥進來,把你娘嚇一跳,這麼大的人,何時才學得穩重些?”夫人一把將她拉過來,嘴裡埋怨道。
公冶嬌打量著哥哥,只見他和往常一樣穿一套白衫,仍然是一塵不染,便道:“大哥,你怎麼進了宮就把家忘了,成何體統?”
公冶勳嘆息道:“妹妹,進官當差可比不得在衙門任事,愚兄身不由己呀!”
公冶子明道:“那是自然,你妹妹不懂事。快說說你在宮中的情形,好叫為父放心。”
公冶勳道:“宮中人多,派系複雜,那個隨侍皇上不離左右的老太監盛經子,視兒如眼中釘,力圖阻撓兒任忠信衛指揮使一職。但皇太孫殿下堅請,皇上這才允准。之後又請殿下任蘇傑、黃錚兩兄弟任千戶,總算一一如願。旗手衛的掌印張孝龍等人與兒聚談,彼此還算投緣,他們與盛經子也是對頭。”
公冶子明道:“盛經子官職只是個四品,但他隨侍皇上左右,就是大臣也讓他三分,我兒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以免皇上降罪。”
公冶勳道:“爹,兒曾奉殿下之命與太監康鶴、張泰比武,他二人是盛經子的徒弟,從那以後盛經子就視兒為仇敵,兒實在無可奈何。但爹爹放心,皇太孫殿下心中有數。”一頓,續道:“有趣的是另一位老太監,叫吳乾仁,是御花園的總管,那日兒去朝見皇太孫,盛經子要逼兒與之比武,吳公公居然為兒說話,這情形兒已對爹孃說過。過了幾天,兒聽皇太孫殿下的隨身小太監史靖、王三兩人說,吳公公也是一位武功高手。於是兒便設法與之親近,到他下榻處拜訪。吳公公對兒甚為謙和,但卻不願提到武功上,兒也不問,等彼此相熟後慢慢探詢。如果吳公公確是武功高手,兒與他朕手,便是抗拒盛經子的最強的力量。”
公冶嬌道:“萬大哥曾說,他在皇宮助柳姐姐脫身時,花園裡有個老太監幫了忙,哥哥說的吳公公,大概就是他了吧!”
公冶勳道:“可能是他,足見其心善。”
公冶子明道:“我兒受皇太孫賞識重用,在仕途上一步登天,這點年歲就與為父品階一樣,今後當真是前途無量!”一頓續道:“因此我兒必須忠心耿耿,為國效勞。但有一事為父不能不說,為父知你屬意柳都督家小姐,可柳都督又犯了叛逆大罪,被皇上滅門。柳氏兄妹縱使得人相救,但也無法再見天日。如今柳小姐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