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關心,但事情不到那一步,家父決不會離開京師,不必說了。”
申勇志十分失望,嘆了口氣,道:“這麼說,令尊一定要城破時才肯走嗎?”
嬌嬌道:“不錯,而且要看皇上如何動作,這事我也說不清,到時看家父如何決定。”申勇志略一沉思,又道:“如果小姐答應城破時隨在下赴飛虎堡,那在下就留在京師等候,到時護送二老。”
嬌嬌道:“這個嘛,恕我不能答應。少堡主不必在京師犯險,還是先回瀘州府的好。”
陳衛、張權舒了口氣,他們可不願意小姐跟了申勇志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申勇志愕然道:“怎麼,小姐不願去飛虎堡?這又為了什麼,敝堡是個藏身的好去處。”
嬌嬌心想,縱便是個好去處,但你對我有意,我若去了你家,那不是造成誤會了嗎?
因道:“危急時去何處,這事還要與家父家母以及幾位前輩商議,此時不能決定。”
申勇志心想,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公冶家去了官成又平民,自己就可議婚,危難中又幫了她家一把,她定然心懷感激,只要人住在飛虎堡,就有議親的時候,這機會決不能放過。於是道:“小姐,飛虎堡是個好去處,足能保護令尊、令堂不受拘捕,有這樣現成的去處,又何必另謀出路?”
嬌嬌道:“多謝少堡主誠意,但我不能做主,家父、家母要去何處,還要聽取幾位前輩的主張。少堡主關心我一家的安底我十分感激。以後若有用我之處。
一定效力!”
申勇志又急又氣又無奈,只好道:“那在下留在京師,請小姐仔細斟酌,在下等候佳音,盼小姐早些作出決定!”
嬌嬌連忙道:“不要不妥,少堡主還是先回去的好,到時多半是不會去飛虎堡的了!”
“什麼?此話當真!”嬌嬌道:“自然當真。”
申勇志道:“請問小姐,欲往何處?”
“還未決定去什麼地方。”“難道小姐對我等還要保密嗎?”
“這倒不是,去哪兒真的還沒決定。”
“那麼為何不去飛虎堡?”
“也沒多少理由,因為我們自有去處。”
“小姐是看不起飛虎堡嗎?”“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自有去處,少堡主好意心領,請不要誤會。”
申勇志冷笑一聲:“在下大老遠跑來,誠心誠意來請小姐,就得到小姐的是這個回答?明明小姐還沒有去處,為何就不能去飛虎堡呢?這不是看不起飛虎堡嗎?”
他被公冶嬌所迷,幾年來不思歸家,只想在京師待著,一心要與公冶家結親。
但公冶家父兄都是二三品的高官,江湖世家高攀不上,可嬌嬌美如天仙的姿容令他心醉難捨。好不容易等來個世事變遷,公治家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這無異於天賜良機,給了他機會。於是他急急忙忙趕來京師,滿以為嬌嬌會一口答應,他原以為嬌嬌正為以後著急,他來得不正是時候嗎?哪知道自己心揣一盆烈火,卻被公冶嬌用冷水潑了個熄滅乾淨,失望之極,忘乎所以,話說得越來越不中聽,嬌嬌不禁生了氣。
她道:“少堡主,不去飛虎堡就是瞧不起嗎?這話未免太偏激,請你不要再說!”
申勇志氣得渾身顫抖:“在下一片好心,真心實意為小姐排憂解難,小姐卻不領情,莫非小姐另有意中人,替小姐安排了個好去處嗎?小姐儘管可以直說,不必繞彎兒……”
公冶嬌粉面含嗔,道:“咦,少堡主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我愛上哪兒你管得著嗎?我為什麼要繞彎兒,我的事與你何干?請你放明白些,別把自己的主意強加於人!”
申勇志在堡中地位較高,在江湖上也處處受人尊重,平時自然是心高氣傲、自從認識了公冶嬌,他處處陪著小心,一心讓她歡喜,平日言辭間頻頻流露他對她的一片深情,但她不是把話岔開就是裝聽不懂,當時由於門不當戶不對,他有些自慚形穢,不敢直截了當提出,要公冶嬌給他一個回答。如今世事變遷,公冶家眼看地位不保,此時議論婚事是最好的時候,門不當戶不對這一條已經消失,他可以向對方索要一個許諾了,不能再這麼拖下去,空費去大好時光,到頭來竹籃提水一場空,自己白白痴心一場。因此儘管今日當著別人的面,他也情不自禁說了這些本該揹著人說的話。幸而他被嬌嬌的怒意驚醒,趕快管住自己的舌頭,儘管心中火冒,說出來的話已大是不同。
他道:“是是是,請小姐原宥,在下為小姐一家安危焦心,口不擇言,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