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伸手去解衣鈕,臉上又是一紅,向姬清虛踢了一腳,
道:“閉上眼睛啦,死道士!”姬清虛與申志凡不能轉動的只
是四肢而非五官,當即閉上眼睛,哪敢瞧她?
陸無雙又道:“傻蛋,你轉過身去,別瞧我換衣。”楊過
笑道:“怕甚麼,我給你接骨之時,豈不早瞧過了?”此語一
出,登覺太過輕薄無賴,不禁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陸無雙
秀眉一緊,反手就是一掌。
楊過只消頭一低,立時就輕易避過,但一時失魂落魄,呆
呆的出了神,拍的一下,這一記重重擊在他的左頰。陸無雙
萬萬想不到這掌竟會打中,還著實不輕,也是一呆,心下歉
然,笑道:“傻蛋,打痛了你麼?誰叫你瞎說八道?”
楊過撫著面頰,笑了一笑,當下轉過身去。陸無雙換上
道袍,笑道:“你瞧!我像不像個小道士?”楊過道:“我瞧不
見,不知道。”陸無雙道:“傻蛋,轉過身來啦。”楊過回過頭
來,見她身上那件道袍寬寬蕩蕩,更加顯得她身形纖細,正
待說話,陸無雙忽然低呼一聲,指著炕上,只見炕上棉被中
探出一個道士頭來,正是豺狼谷中被她砍了幾根手指的皮清
玄。原來他一直便躺在炕上養傷,一見陸無雙進房,立即縮
頭進被。楊陸二人忙著換衣,竟沒留意。陸無雙道:“他……
他……”想說“他偷瞧我換衣”卻又覺不便出口。
就在此時,花驢鈴聲又起。楊過聽過幾次,知道花驢已
被李莫愁奪回,那青衫客騎驢奔出時鈴聲雜亂,李莫愁騎驢
之時,花驢奔得雖快,鈴聲卻疾徐有致。他一轉念間,將皮
清玄一把提起,順手閉住了他的穴道,揭開炕門,將他塞入
炕底。北方天寒,冬夜炕底燒火取暖,此時天尚暖熱,炕底
不用燒火,但裡面全是菸灰黑炭,皮清玄一給塞入,不免滿
頭滿臉全是灰土。
只聽得鈴聲忽止,李莫愁又已到了客店門口。楊過向陸
無雙道:“上炕去睡。”陸無雙皺眉道:“臭道士睡過的,髒得
緊,怎能睡啊?”楊過道:“隨你便罷!”說話之間,又將申志
凡塞入炕底,順手解開了姬清虛的穴道。陸無雙雖覺被褥骯
髒,但想起師父手段的狠辣,只得上炕,面向裡床。剛剛睡
好,李莫愁已踢開房門,二次來搜。楊過拿著一隻茶杯,低
頭喝茶,左手卻按住姬清虛背心的死穴。李莫愁見房中仍是
三個道士,姬清虛臉如死灰,神魂不定,於是笑了一笑,去
搜第二間房。她第一次來搜時曾仔細瞧過三個道人的面貌,生
怕是陸無雙喬裝改扮,二次來搜時就沒再細看。
這一晚李莫愁、洪凌波師徒搜遍了鎮上各處,吵得家家
雞犬不寧。楊過卻安安穩穩的與陸無雙並頭躺在炕上,聞到
她身上一陣陣少女的溫馨香味,不禁大樂。陸無雙心中思潮
起伏,但覺楊過此人實是古怪之極,說他是傻蛋,卻又似聰
明無比,說他聰明罷,又老是瘋瘋癲癲的。她躺著一動也不
敢動,心想那傻蛋定要伸手相抱,那時怎生是好?過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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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楊過卻沒半點動靜,反而微覺失望,聞到他身上濃重
的男子氣息,竟爾顛倒難以自己,過了良久,才迷迷糊糊的
睡了。
楊過一覺醒來,天已發白,見姬清虛伏在桌上沉睡未醒,
陸無雙鼻息細微,雙頰暈紅,兩片薄薄紅唇略見上翹,不由
得心中大動,暗道:“我若是輕輕的親她一親,她決不會知道。”
少年人情竇初開,從未親近過女子,此刻朝陽初升,正是情
欲最盛之時,想起接骨時她胸脯之美,更是按捺不住,伸過
頭去要親她口唇。尚未觸到,已聞一陣香甜,不由得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