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烤將竹梢變成彎曲之狀,而竹子之汁也全部烤乾,變得異常輕,再以方木繩子將之綁紮緊,一棵一棵的竹子並排而扎,其浮力大增,一棵大竹子幾乎可以載上一百斤重的東西,若用並排十幾根便是一張很好的大竹筏,不過其有一個缺點,便是太輕,不適宜在深水、急流中行走;更不能在河道有很多礁石的地方行駛,這些竹子很輕,也易破碎,一個不好,全給撞成粉碎就糟了,而且使用壽命也不很長,不過這一段河面倒是比較適合竹筏的生存。
“天氣冷不冷呀?”林峰向那逐漸靠近的艄公高聲問道。
“那還用說,我的手指都快凍斷了,真是難過得要命。”艄公揚了揚頭高聲應道。
“哈哈,你這竹筏還是新紮的哦!”林峰望了望那昂著頭向這邊岸上靠來的竹筏笑道。
“嗯,這個時候不多搞幾張筏子,到了春天,竹子又開始長了,再砍就有些不划算了。”艄公把手中的竹篙向筏尾連插幾下;笑應道。
林峰望著艄公手中的那根粗竹篙,有些都曲成弓狀;笑道:“幹這一行,的確很辛苦,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靠這根竹篙生活。”
“有什麼辦法呢,幹哪一行都很辛苦,不過再幹幾天也該退休啦,讓兒子來接管這根篙子,現在只不過是想讓他多享受幾天快活而已。”老艄公也笑應道。
“原來如此!”林峰也不禁笑道。
“譁!譁!”老艄公的粗竹篙立刻在水中急撐了兩下,把竹筏小心翼翼地靠在岸邊,再‘譁“地一聲把竹篙順著一根突出的方木插入水中,以把竹筏定住,才打量了林峰一眼。
“看老人家,在這條河上擺渡了很多年吧?”林峰拍了拍正搖頭晃腦的黑炭隨口問道。
“嗯,是有很多年了,我都記不清有多少年了,你看那棵大柳樹,我第一次擺渡之時,便栽下了它,而現在它都那麼高,那麼粗了。”老人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柳樹努了努嘴。
“怪不得手法這麼熟練!”林峰恍然地道。
“公子對竹筏也有所瞭解嗎?”老艄公驚奇地問道。
“兒時好玩耍,在河中游泳之時曾纏著家鄉的那位老先生教我們試撐,因此對竹筏我也略知一二。”林峰很坦然地道。
老艄公眼中射出一縷複雜難明的光;笑道:“想不到以公子如此豪卓打扮之人,也會對我們這卑微擺渡有興趣。”
“哈哈,天下間有何事是卑微,又有何事是高尚呢?事有人論,公道自在人心,今天若是沒有艄公你,我可能就得望河興嘆,或許要繞過數十上百里才行也說不定,像你們的擺渡只是叫救苦救難還差不多,怎叫卑微呢?若人人都以為擺渡卑微,那哪還有人會讓我們免受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呢!”林峰大笑道,意態豪爽之極。
老艄公也開懷地道:“多謝公子有如此一番見地,真叫老朽感動,也為所有擺渡的同行們感謝公子如此見地;這一趟就算老朽免費送公子一程好了,來,上筏。”
林峰毫不在意,見老艄公如此熱情,也不拒絕,從腰中解下酒葫蘆,伸手毫不吝嗇地遞給老艄公,豪放地道:“老人家,多謝你的好意啦,來,我請你喝口酒,熱熱身,這一趟就由我把你撐過去,讓我再重溫一下那種樂趣,算是向你老人家露一手,如何?”
老人眼中盡是歡悅,毫不客氣地接過林峰手中的酒葫蘆,蒼邁地笑道:“就依公子所說。照顧照顧你吧!”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
“咕咕!”老人仰起脖子灌上幾大口,然後蓋上胡蘆蓋;抹了抹鬍子歡暢地道:“好酒哇,好酒,我老頭兒一生都未喝過這麼好的酒。”
林峰牽著馬踏上竹筏,聞言笑道:“這酒便是離此大約一百多里地的朱家鎮‘天蓬客棧’所釀的‘不歸夜’,這麼近,老大也未曾去打些來喝嗎?”
“這就是‘不歸夜’呀,我只聞其名,而未曾有有福,想不到今朝卻是公子照顧我老頭子呀。”老艄公欣然而又感激地道。
艄公望了望正靜立竹筏上的馬,驚訝地道:“公的馬兒也真是異馬,居然對水沒有畏懼的感覺。”
林峰也奇道:“難道會有馬怕水嗎?”
“怎會沒有,老朽擺渡數十年,從我這竹筏上過去的馬少說也有數百匹之多,但那些馬甚至連上老朽這竹筏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是上了竹筏,也就像是大難臨頭般焦躁不安,可看公子的馬兒立在上面像大山一般穩當,神態也異常神駿,所以老朽才認為公子的馬真是難得一見的異馬。”艄公解釋道。
“哦!”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