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有色的球幕,勁氣飛爆,聲勢驚人之極。
拼鬥了近三百招,兩人依然是平手之局,可是郭百川的怒火漸漸平息,知道若這樣鬥下去,定是兩敗俱傷之局。親者痛,仇者快,這只是無意中的爭鬥,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於是,他猛地集合九成功力猛擊出一掌。
這一掌的掌風根本就不烈,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在空氣中,這一隻手掌便像是逆水而遊的游魚,不住地閃動,但那圍在四周的灰卻完全改變了形狀,竟由球形完全散開,順著這一掌,凝成一道烏黑的狂龍,怒不可擋地向盜四海迎去。
盜四海一聲狂嘶,擊出同樣一掌,這是“斷掌門”的“抽水斷流”,純以陰柔之掌勁去摧毀對方體內的筋脈和血管,中掌者,全身血液會像是全被抽注到某一根血管內,所以這些血管會一根根暴裂而面板無傷。
這一掌很絕,很狠,但郭百川卻並不是想擊碎盜四海體內的筋脈和血管,而是想借這一掌之力飛離這個地方。
“噗……”這兩掌只是發出一種萬分沉悶的響聲,就像是一根巨木擊在一攤爛泥裡的聲音差不多。
郭百川飛了,他是被震飛的,盜四海用了全力,所以郭百川受了點小傷,這些無關緊要,他利用節留下來的一成功力使自己在空中飛退的方向作了一下改變,向盜四海的馬上飛去。
盜四海也被這一掌震飛了數步,當他抬頭時,郭百川已經坐在馬上飛馳而去。
“你別跑,你這禽獸!”盜四海展開身形狂撲而上。
“我不是兇手,絕不是,我沒有拿秘錄,你是個不加考慮不分青紅皂白的白痴。”郭百川氣罵道;一夾馬腹,使馬速狂增。
盜四海的輕功真是太厲害,竟比奔馬更快上一籌,一盞茶時間便追至馬後,也不怒吼,只是血紅著眼,悶著頭猛追。
郭百川不想再和他糾纏,轉身射出一塊石子,帶著奔雪之勢向盜四海呼嘯而至。
盜四海不敢小看這顆石頭,這是以“迴風堂”的“追風逐月”的手法發射而出的,這種手法可以把所有的力量全部收斂於暗器之中,到接觸到對手身體之時,便會爆發出比那蘊藏力量更大的力量,他不僅包括了蘊藏的力量,還夾雜了暗器自身衝擊的力量,所以盜四海唯有躲避,他也會用這種手法,所以他知道這種手法的躲避方法。
盜四海斜斜左後移了兩步,避開了飛石的襲擊,可是他卻與馬拉開了近八丈的距離,沒有一盞半茶時間,是追不上的,而一盞半茶之後,自己的體內真氣會消耗很多,以至會使速度減慢無法追及馬兒,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郭百川一眼,便不再追了,只是怒喝道:“我總有一天會找到你的。”
“那時我會把兇手找出來的、”郭百川回頭大喝道。
盜四海直愣愣地立著,風吹過,很涼,空氣似乎很清新,有花香,也有泥土的香味,有鳥叫,漸漸恢復冷靜的盜四海才發現,這裡很美,紅紅的杜鵑花開得滿山遍野都有一種勃勃春意和生機,可是盜四海的心卻有些痛苦,剛才就像是一場惡夢,一場讓人不明不白的惡夢,但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他有些迷茫,是對還是錯?誰是白痴?誰是蠢蛋?誰是兇手?誰拿了秘錄?
“後來我便埋名探訪江湖,我再也沒有見過師兄,也不知道他還恨不恨我,更不知道他在哪裡!”郭百川惆悵而無奈地嘆息著對林峰道。
“那你查出誰是兇手沒有?”林峰急切地問道。
“我在江湖中尋訪了近十年,竟在無意間發現,當年我師父身邊的那名童子猶未死,當初死去的只不過是一具無從辨明的屍體,因為臉全被燒焦,而誤認為他已經死去,雖然相隔十年,但我記憶猶新,對於我們這一行,最大的優點,但是絕不會認錯人,他化名吳仁,是天妖教的聖使,於是我花了三年時間跟蹤和打探,發現那本秘錄居然被天長教花無愧所得,而這吳仁正是花無愧的弟子,當初他便知道我師父的存在,只是我師父這麼多年不出江湖,就在懷疑是否有秘密存在,故意將吳仁安排在我師父的身邊,可憐我師父找了三十年才找到那本秘錄;卻惹來這一橫禍,於是我殺了吳仁,我將他的頭以特別的方法縮小,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到塞外去學到的一種奇術,把頭骨打碎取出,在空頭皮中裝上熱沙子,整個頭就縮成貓頭大小,但眉目依稀,雖然這種手段有些殘忍,但我的確好恨,也要將這顆頭顱交給我師兄盜四海,以證明我的清白。”郭百周神色間無限恨意地道。
“那你叫我帶的東西便是這顆縮小的人頭,而所要尋找的人便是你師兄盜四海?”林峰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