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步子很輕快,他的心情很好,口袋中的銀子是越來越多,怎不叫他高興,別看穿得窮酸,走起路來自有一種不可一世的氣概。
“錦繡坊”在這一帶很有些名氣,遠近數鎮,方圓百來裡,沒聽過錦繡坊的人還少,上到名流、土豪,下到窮人乞丐,誰不知道“錦繡坊”的衣料都是好貨,物美價廉,從綾羅綢緞到麻布細線樣樣俱全,而且包給人量體做新裝,手工細膩,式樣別緻,還可以任由你想要個啥東西,他都會給你繡上的,服務周到,童叟無欺。
林峰便在“錦繡坊”門口停下了,望了望身上的破衣服,他要把自己換個樣子,不過“錦繡坊”此刻卻已關了門,天冷,生意比較淡,紅火的日子在春節前一兩個月,那時候通宵趕工都有些忙不過來,而春節一過,便讓人有些放假回家啦。
林峰並沒有因“錦繡坊”關了門而走開,這只是提早打烊而已,他與“錦繡坊”的人很熟,每年都要來採購幾次布料和定做衣服,所以,他在杜家雖是個下人,但在這些人的眼中,卻是老闆,他走上幾步。
“嘭!嘭!嘭!”在那已關好的門板上一陣猛敲。
“誰呀?我們已經打烊了,明天再來吧!”裡面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了出來。
林峰知道,這是“錦繡坊”的老闆娘柳春花,這女人一張嘴巴很甜,很會做生意,林峰是領教過的了,便大聲叫道:“老闆娘,你不覺得大懶了嗎?這麼早就打烊,有生意上門都不要,還不快開門,我可要拆門啦!”
這聲音甚至都驚動了鄰家的店鋪,有人伸出腦袋看怪物似地瞧上一兩眼。
林峰向他們瞪了一眼,狠聲道:“看什麼看,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叫門的嗎?”
那些人立刻嚇得縮回了腦袋,“嘭”地一聲趕緊關上了門,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有魔力的臉,那兩道狠厲的眼神更讓他們心跳不已,所以他們便全都縮了回去。
柳春花一聽聲音這麼大,而且又這麼隨便,知道是熟人,不由得邊開門邊應道:“今日天冷生意淡,開著門可要喝西北風呀!”
“我可不管你這些!”林峰嘮叨道。
“嘩嘩,”拆開了兩塊大木板,終於看清了林峰的樣子。
“哎呀,是林公子呀,我還以為是誰這麼重的火氣,快進來,快進來,外邊風大,今日個怎麼這麼晚還光顧我們這小店呀?"柳春花驚異而熱情如火地道。
林峰看了她那媚勁十足的俏臉,那快把人給融化了的笑容,從容地走了進去,小聲地笑道:“來看你啦!”
柳春花俏臉一紅,嗔道:“沒正經!”
林峰望了望這半老徐娘的那副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時從內屋走出一個肥胖的中年人,一臉的肉笑起來都把眼睛給遮上了。
“哎呀,原來是林大爺,早知你今天會來,我就算等到深夜也不會關門,這點西北風算什麼,林大爺可是為我送暖來了!”那胖子眉開眼笑地道。
林峰可是五魁門中人,五魁門在江湖中都是大名鼎鼎,誰不給五魁門的人面子呢,雖然林峰只不過是五魁門中的一個下人,但在這些販夫走卒的人眼中,也等於保護神一般,何況林峰經常與他們打交道,杜家的布匹採購,每次都有林峰在一起,就是說,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下人了,林峰本身又那樣結實,高大,一張英俊的臉,在哪兒都不會有人小瞧他,所以這“錦繡坊”的老闆也要巴結他。
林峰不由笑道:“胖子,你的嘴巴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甜?肯定是老闆娘教了你幾手吧!”林峰雖然身具魔血,但對著笑容滿面的熟人並不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魔與道的分別只是在於一個人是任性而為,不計後果,不擇手段,不分好壞,看不順眼則會以殺解恨。道則不然,一切循規蹈矩,守心、制心,分清善惡而動,但其究根與終結還是一樣。
“林大爺過獎了。”胖子笑了笑道。
“胖子,還不去給林大爺把酒燙上一燙,這大冷天不喝幾口酒怎行!”柳春花向林峰拋了一個媚眼後向胖子微嗔道。
“你看,你看,看林大爺來了,我都喜糊塗了,連林爺喜歡喝酒卻忘了。”胖子笑著自責道。
“別說這麼誇張好不好,一聽就知道是假話,你的算盤打得那麼好,若一見到我都糊塗了,那不說我以前總是混了你的錢!”林峰不由得也被他那誇張的表情弄得笑道。
“哈哈……撲哧……”三個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胖子就像一個球一般滾了進去,老闆娘給了林峰一個暖昧的笑,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