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有誰會相信她?有誰會相信她?一時間只感到天地之間只有蒼涼一片,連惟一支援她再活一刻的理由也沒有,那是一種絕望無依的感覺,所以她發狂了,不顧圍著費超然屍體的眾人,瘋狂地撲到費超然的屍體上,大聲哀怨絕望地哭吼起來。
“你這魔鬼,你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你以為你一死便可以把罪名全加在我頭上,以示清白嗎?我兒子豈不白死……”哭著竟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在費超然的臉上大口大口地咬起來,同時五指猛插入費超然的胸膛之中,扯出一大把內臟,竟連心臟也在欣秀文的手中捏爆。
“哈哈……”笑聲之淒厲、絕望、怨毒無奈,所有的人都為之心寒駭然。
“秀文!”雲大夫一聲暴喝,但卻阻止不了欣秀文手嘴並用之下對費超然屍體的摧殘。
“嗯!”
欣秀文一聲悶哼,被林峰一指點中昏穴。昏倒過去。
眾人望著費超然那看得讓人作嘔的屍體,想到欣秀文的怨毒、狠厲,不由得全都打了一個寒顫,連林峰身具魔性之人也不例外,再看欣秀文字來還算清秀優美的臉,此刻沾滿了血汙,嘴中還有一塊剛從費超然屍體上咬下的鼻子,竟似做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
風破天諸人從欣秀文發狂的那一刻便驚得呆若木雞,此刻才微微醒來,望著費超然那張大的滿口血漿的嘴,心中不禁生出從來都未曾有過的恐懼,難以說明的恐懼。
刁夢珠竟偎在潘古閣的懷中大口大口地嘔吐,沒有人能夠形容這種莫名的恐怖。
林峰緩緩地還劍入鞘,他也不知道誰是誰非。他根本不瞭解費超然,但他心中有一團陰影在擴散,那是費超然死前那一刻的那種得意、狠辣的笑容,這絕不是一個受冤自殺人死前應該具備的表情,但對方卻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連思想也沒有了,也便不可能探出對方內心的秘密,難道真是欣秀文冤枉了他?那為何欣秀文會有如此瘋狂、怨毒而強烈的表現!
誰會知道結果,欣秀又明顯地已經瘋了,一個瘋子絕對不能夠讓人相信她的結論,但誰都知道。他們兩人絕對和仇恨與刁漠然的死有關,絕對是,那次正好是內奸才能夠表現得如此完美的行動,岳陽門的人陷入了一片沉思,各派中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應道長只得以一聲清越而洪亮的“無量壽佛”將眾人從噩夢中喚醒過來。
方中仍是呆呆地望著兩人,他根本就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是陪著欣秀文來的人,還有宗定邦。
宗定邦從未曾見過如此的場面,也和眾人一般呆若木雞,不知如何說。場中一片寧靜,靜得幾乎可以聽得見青草破土的聲音。
突然,風破天“咦——”地一聲驚叫。
林峰奇怪地順著風破天的目光瞧去,只有一點微小的黑洞,在費超然的嘴中。
血塊逐漸變得冰冷,費超然口中的血也不再狂湧,漸漸凝結成血塊,因此露出了那一點微小的黑洞,本是紅色,但在張大的嘴巴中,幽暗的光線便成了小黑洞,但卻逃不過林峰的眼睛,就算在夜中,他也可以看出,那是一個斷牙之後留下的缺位。
這有什麼了不起呢?一個江湖打滾的人,身上傷殘一點又有何奇,斷了一顆牙,有什麼奇怪,值得風破天大驚小怪!
風破天在眾人的驚異下。蹲身在費超然屍體的頭部,伸出一隻小指,摸了一下那點黑洞,然後臉色大變地抽出小指。
只有血,血色仍是鮮紅的,在微寒的風中,這隻帶血的小指也顯得異常怪異。
風破天將小指拿到眼前仔細觀察。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一個眾人都感到驚愕的東西。
一顆斷牙,一顆己經乾涸的斷牙。
林峰似乎有些明白,望了望那顆斷牙,又望了望那個黑洞,不再有任何言語。
“風舵主……”雲大夫驚愕地道。
刁夢珠和潘古閣及眾人全都望了望風破天,都不發出任何聲響。
整個廣場很靜,靜得只有一個個沉重的呼吸在吹動著廣場的空氣。
風破天很快地將那截斷牙塞入費超然的口中,神色間立刻顯出無比的悲憤。
“風舵主,怎麼回事?”刁夢珠忍不住問道。
風破天一陣悽然地悲笑道:“好惡毒的人,我真想不到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惡毒的人!”
“怎麼回事?”潘古閣也被風破天的話給弄糊塗了,不由問道。
“仇長老和刁長老正是費超然這狗賊所害,想不到這狗賊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