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變。
就因為薩蠻的斷矛,斷矛竟變成了兩根矛,兩根不算短的矛,動作比剛才更要靈活數倍,更快,更猛,更絕。
沒有任何招式可以概括這兩矛的軌跡,因為他本就沒有任何招式,有的,只是最佳殺人的路徑,那樣絕。
那六名幪麵人被薩蠻那狂猛的勁氣本就擊得有些回不過氣來,又如何敢再直對這兩矛。
薩蠻比想像中的更厲害,更兇悍簡直是讓人可怕。
有人看見了薩蠻眼中的憐憫和兇厲,有人看見了薩蠻臉上的嘲弄和不屑,可是這些人並沒能看清這兩根短矛的軌跡,殺人的軌跡。因此,這些人死了,死在薩蠻的兩根矛下,惟一留給世間的只有兩聲歇斯底里的慘叫,使人的心全都揪攏。
那尖厲的笛聲仍在響起,可是卻並不比這兩聲慘叫更驚心動魄。
薩蠻出了一腳,很粗壯的一腳,但卻是那般靈活,有力是肯定的,只聽那湧動的暗流便知道這一腳的功力是如何強猛。
“啊——”“噗——”
薩蠻的腳踏在一柄劍面之上,然後身子便飛了起來,有自己的力,也有那名幪面劍手的力道,因此薩蠻飛起來很迅速。
“呼!”一柄刀狂掃而至,有秋風掃落葉之勢,氣勢有些悽慘,但殺傷力卻更讓人心寒。
不要別的,只要斬下薩蠻的一雙腳,只此而己。
第九章靴底藏刃
薩蠻在空中一聲冷笑,讓人有些心寒,但卻並不怎麼放在眼裡,因為他的靴底竟冒出兩截刀刃,很快,而且很準。
很準地迎上了那好來的刀,那一切顯得如此默契,如此靈活。
“當——”一聲暴響,然後,那名拿刀的幪麵人眼珠都變了。
那是因為薩蠻的一杆勁矛,在薩蠻的下身被掃得揚起之後,上身便自然地下撲,手中的勁矛很自然也很辣地破開那刀手的頭頂,插入他的體內。因此,這幪麵人不僅僅是眼睛變了,連嘴巴也變了,那一聲使黑夜都為之驚顫的慘叫,使他的嘴巴變了形。
薩蠻也趁下身抬起之時,仰翻而出,避開了一劍,但卻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因為在薩蠻的背後傳來了一股可以讓人血液凝成冰塊的冰寒殺氣。還夾著一道絕對可以將薩蠻一擊致死的勁氣。
薩蠻疏忽了,也不是薩蠻疏忽了,而是這人太絕了,而且其功力決不會比薩蠻差,如此潛伏著,便若一隻覓食的金錢豹,一直靜伏,靜伏,只等獵物在眼前出現,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才會一擊致命。
這是一隻手,一隻泛著異樣顏色的手掌,在黑夜中,在火光下,讓人想嘔吐,就為這隻手掌嘔吐,沒有人可以想像,人類的手掌可以是這樣的顏色。淡淡的灰黃中夾著一種隱顯的慘綠,但卻光瑩如玉,只是掌中散發的那淡淡的臭味大失玉的光彩。
是那將苗一爪擊傷的幪麵人,這便是他的手,聚集了全力,快捷無比,從那樹上滑下來,竟若鬼魅一般,他已算準了薩蠻的這一處空檔,因此,薩變在他的眼中已是個死人,他從不相信自己這一掌會擊不死一個人,至少他不相信這一掌擊不死薩蠻。
薩蠻有些絕望地狂呼,因為他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臭味和一股灼熱的氣息,雙矛反刺。
那幪麵人的眼神再變,變得有些氣惱,甚至是有些失望,不是因為薩蠻反刺的兩支勁矛,更不是薩蠻的臨死反擊,因為那一切己全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惟一沒有算到的只有一點,那是一個人,一個不要命的人。
是苗一爪,苗一爪便是那個不要命的人,在最關鍵的時刻,在最要命的時候,在薩蠻就會成為掌底遊魂的時候,苗一爪吼了一聲。
絕望而悲憤的吼,然後他的身子便成了一顆炮彈,穿過一柄刀,毫無痛苦地穿過一柄刀,那柄刀斬下了苗一爪的一條手臂,於是他真的變成了一爪,可是這一刀並未斷下苗一爪的身體,苗一爪仍是一顆炮彈,帶血的炮彈。
“噗!”一聲悶響,夾著一聲淒厲的慘呼,和薩蠻悲憤的狂吼,苗一爪變成了一堆骨肉渣,可怖的骨肉渣。
這一切本應是由薩蠻承擔,但卻全都由苗一爪代勞了。
薩蠻沒死,苗一爪卻死了。
“聞天熊。你這卑鄙狗賊!”薩蠻一聲悲憤的厲呼,身子若隕石般加速落下,手中的雙矛化成漫天的寒星,罩向那斬去苗一爪一隻手的幪麵人。
“叮!哇!”一陣暴響中夾著一聲慘呼。
薩蠻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名刀手的生命,同時翻身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