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十倍百倍的還你”
咬牙沉默了好一會,張小虎方才抬頭盯著王明沉聲說道
座在一旁的華鋒看著王明與張小虎幾人的對話,再聯想到自身的情況,心中不由頗為忐忑,猜測到王明這個表哥恐怕也不一定會教他武功。
原本華鋒正在低頭思索,但此時聽到張小虎的話卻抬頭向他看去。
待看到張小虎眼中那抹狠色衝動之後,華鋒心中頗感吃驚。
“呵?十倍百倍還我?我不需要你們償還什麼恩情之類的東西。我母親生病以來,你姐姐來探望過我母親幾次。禮輕人意重,她的心意我已經收下,也明白了。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報答不報答,回報不回報的並不重要。那我再問你,你真跟著我學到一身厲害功夫之後準備幹什麼?用這一身功夫去闖蕩打拼?繼續混社會?走黑道?”
聽到張小虎的話,王明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直言說道。
特別是看到張小虎眼中那抹狠厲之色與年輕人所特有的衝動,更讓他感到心中頗不痛快並擔憂不已。
剛才回來的時候,他就看到病房窗臺上放著一個嶄新青翠的手工藤籃,裡邊放著一些清香野花以及水跡未乾的水果。
那手工藤籃與前幾次的相差無幾,無疑,這是惠兒帶來的。
這個身處孤兒院的女孩雖然不會說話,雖然時常用她那手語表達一切。
她甚至沒有收入來源,甚至拿不出什麼東西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但她用僅有的質樸之心來回報別人,用自己感覺最拿的出手的事物來表達感恩謝意。
這,是讓王明最感欣慰的地方。
不在乎東西貴重與否,只在乎這份心意是否真誠。
機緣巧合能夠救下這個善良女孩,此時眼見她如此心地,王明覺得自己沒有救錯人。
但對張小虎,他一直都不大放心。
並不是不放心張小虎的心地為人,是不放心他體內潛藏那種狠厲衝動。
華陽市‘羽蘭山血案’,若不是巧合趕到,事後並透過市委張書記從中周旋的話,張小虎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結。
那時的張小虎憑著一股狠勁衝勁就差點闖出大禍,眼下如果再教他一身武力,以後又會惹下怎樣的禍端出來?
藉著這個機會,王明想把他引向正途,以免日後釀成大禍。
面對王明的直言不諱,張小虎再次啞然無語。
的確,王明說的沒有太大偏差,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他不會別的,他從小到大所接觸的環境就決定了他的生活框架。他如果不早早混社會,如果不想辦法生存下去,他說不定活不到現在,更沒有一絲出頭的餘地。更遑論保護身邊的人,保護照顧姐姐。
“我可以給人當保鏢,當司機,也可以自己做點小本生意。最起碼不會被人欺負,也不會讓人再欺負我姐姐。”
猶豫掙扎半晌,張小虎方才看著王明不甘說道。但是此刻,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並沒太大底氣。
站在一旁的巨漢二憨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撓頭不已,想要替他開口向王明求下情,但又擔心王明會連他一起訓斥。
二憨知道作為一個社會底層人物的苦衷和無奈,當時他沒有遇到八爺和吳叔他們的時候,不也整天為了生計奔波,但最後一無所得。
二憨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但他知道沒本事,沒錢沒勢,想在社會里邊好好活著不容易。
看到眼前瘦的像根棍似的張小虎,他就想到以前的自己。
吊兒郎當座在一旁的華鋒聽著張小虎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又好笑又頗為感慨。
當保鏢?當司機?做小生意?被人欺負?
這些事情他想都沒想過,更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他哪怕隨便動動手指頭所得到的東西都要讓張小虎這樣的人物眼紅不已了。
兩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些事情的看法想法以及格局觀念也不一樣。
“你這小傢伙倒挺有意思的,我表哥不收你的話,你不如跟著我得了。我隨便給你安排個事都比你現在強多了。”
看到表哥一直沒有表態的樣子,華鋒把玩著手中的火機笑著對張小虎說道。
聽到華鋒的話,再看到華鋒一身衣著打扮非富即貴的樣子,張小虎的眼睛亮了一下。特別是華鋒身上那種不自覺流露出肆意張狂的感覺更讓張小虎覺得頗為熟悉親近。
在華陽市看到一些市裡的闊家大少廝混時,在他們身上張小虎就看到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