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她不停地衝我笑,用手摸我的臉,可我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時候我想這也許不完全是夢而是以前的光彩重現,雖說那麼小的孩子應該沒有記憶,但天性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明白呢?
想不到這個不著調的老媽居然撇下我跑到女兒國來當什麼大將軍,我的心裡又悲又喜,依然如在夢幻,我們兩個哭罷多時,暫且分開,忽又同時間:“你怎麼……“老媽臉一紅,道:“你先問。
我抹著眼淚道:“你怎麼丟下我不管跑來當將軍了?”
老媽又笑又氣道:“你這話說得有沒有良心?生老病死豈是由人的?媽當年得了疾症,身體精神都一天不如一天,忽然有一天一睜眼,身體是好了,可是再也回不去了,連身份也變了,我成了這個叫趙芳華的女人,奇妙的是她跟我死那年同歲,是女兒國飛鳳軍中一個馬弓手,從那天起我只能渾渾噩噩地活著,心裡可沒一天不惦念你。”
我驚詫道:“媽你原來也是穿越了呀?”
“穿越?”
“哦,這是這兩年才流行的詞,就是指你這種情況,到了另一個世界,不過你這是魂穿。”我憤憤嘟囔道,“張小花這是想幹什麼,不知道雙穿是穿裁小說大忌嗎?“我又說:“您說得也太輕巧了吧,什麼叫渾渾噩噩就當了將軍了?”
我老媽臉一紅道:“從咱們那個世界來這,總有些獨到的見解,那時候飛鳳軍還是一支普通部隊,這個世界又是女人說了算,我一步一步做起,都統,偏將、校尉、將軍乃至現在的大將軍,飛鳳軍也成了女兒國最精銳的部隊。”
我好奇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爸說你是會計出身,怎麼會懂打仗的事兒?”
“切,我雖然是會計,不過你別忘了你爸是幹什麼的,那會他盡領著人打架,我耳濡目染也就學了不少。”
我失笑道:“敢情您這大將軍還是跟小混混打架學來的。”
老媽迫不及待道:“先別說我了,說說你,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我輕輕嘆了口氣,她立刻緊張道:“怎麼,你爸給你找後媽了?”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就是敏感,我這才嘆一口氣她就感覺到了,問題是我嘆氣也不是因為後媽啊,這事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吶吶道:“後媽是找了一個,叫孟麗珍。”
我媽她老人家眉毛一聳,冷森森道:“姓孟的對你不好嗎?”說話之間大將軍威儀重現,我毫不猶豫我只要點一下頭我媽就會立即點起百萬雌師去把孟姨她們家祖墳都刨了……
我委婉道:“姓孟的倒是對我不賴……”眼見老媽眼珠子瞪起來了,忙補充了一句,“那也比不上親媽啊。”
老媽一笑道:“小滑頭,盡撿好聽的說,你三歲我就死了能有什麼好?”
我脫口道:“我天天夢見你呢。”
這句話一說,我們兩個同時都不好意思起來,不過母子天性,相處時間雖短,倒好像是久別重逢一樣。
已並非我記憶中那樣,不過要是同歲的話,老媽也剛奔5張,這20年她是怎麼過的呢?
老媽很隨意道:“你爸不是還沒死麼?”
我拖頭道:“可是你們都分居19年了,法律也早事實離婚了。”
老媽搖搖頭道:“這些年忙裡忙外哪還顧得上這個,一轉眼,都50歲的人了。”
我說:“您看著可不像,別人肯定都以為你是我姐姐呢。”
老媽瞪我一眼,卻樂在其中,話說她離開那會還是90年代初期,這樣的奉承還沒流行起來,所以聽著又新鮮又舒服,你要拿這套話對付現在的始娘,鬼才搭理你。她笑了一聲道:“女兒國什麼都好,就是女人動不動就三妻四妻的,說實話我接受不了……”
我搓搓手道:“你比我爸混得好多了,不說別的光這套房他估計就買不起,得有十幾萬平米吧?”
“對了,你爸怎麼樣?”
我說:“他這個月就要出獄了。”
老媽一驚道:“他坐牢了?”
我擺手道:“幹他們那行的免不了,跟您比都是小事兒。”
老媽忽然眉頭一皺道:“那你現在幹什麼呢,不會跟他一樣胡混吧?”
我說:“我開了個小賓棺,自食其力,我爸不讓我瞎摻和。”
老媽鬆了口氣道:“他總算還算幹了件靠譜的事一…不對,那你怎麼能幹出越獄打劫的事來?”
我鬱悶道:“我那是樓被欺負狠了,我要不越獄就得老死在那,至於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