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路過的女兵都昏昏欲睡。
練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水墨在搪我拳頭的時候忽然腳下一錯,朝我下盤踢來,我隨之腳尖一繃,很自然地向他腿彎點去,水墨點點頭,也跟著變換了招式,我頓時道:“您不是不讓我用您教我以外的招式嗎?您怎麼……”
水墨悠然道:“順其自然,排除雜念,好好接招吧!”
我似懂非懂,也只能隨著他的變化而變化,這片刻之間所過的招式已然全非前幾日的傳授了。我出這十幾招中,要說自覺絕妙的並沒有,但是我使得卻是極是順心隨意中正平和,隱約覺得這些招法雖然不是極好,但也只有這麼用才安心。
這一打又是一個小時,水墨的僧袍漸漸被汗漬溼透,我往旁邊一跳道:“大師累了,歇歇再來。”
水墨呵呵笑道:“小龍,你覺出今時與往日的不同了嗎?”
“跟哪些往日比呢?”
水墨道:“你與四大國師對招的時候。”
我摸著下巴道:“好像是有不同,但又說不出。”
水墨道:“往日你出招,只想著怎麼驚世駭俗,恨不得要一招就讓對手俯首稱臣,現下你可穩重多了。”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以前四大國師和我交手,我自命有佛光普照和劍神技卻也不怕,但一心想的都是一鳴驚人的招式,那時候我有劍神技做依賴,絕不肯用些平平無奇的招式做過度,而是拼命在榨劍神技的精華,有時候是它催著我,有時候是我催著它,以前的我就像一杯豔麗炫目的雞尾酒,如今卻像是見慣了浮華,變成了一杯清茶甚至清水。總之是再沒有了以前那種一和人動手就絞盡腦汁頭皮發炸的急迫感,變得順遂多了。
我忙問:“這是好還是壞?”
水墨道:“你覺得呢?”
我忽然福至心靈道:“我明白了,劍神技就是一顆種子埋在我心裡,您這些天就是在澆水施肥,催生了我自己的劍神技,以前的劍神技雖然驚豔,卻始終不是我的。”
水墨笑道:“小龍你果然是有天分的。”
我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