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部分(3 / 4)

一個手勢:“軍令還是表哥的軍令,這令箭發下去看誰敢改?”

放花炮也是毅將軍最喜歡的,他和胖倌兒也在放,看到大哥面帶微笑施施然走過來,眼睛尖的毅將軍問道:“父親對你說什麼?”

朱睿笑眯眯:“父親說令箭發下去,不得更改。朱毅,”朱睿伸出手在二弟頭上拍拍,有如拍胖倌兒一樣:“你要聽軍令才是。”

“走遠些,我又不是四弟,”毅將軍對於哥哥這種陌生舉動,覺得從頭麻到腳底板兒,趕快表示我敬謝不敏。

士兵們歡笑聲比鞭炮聲還要響:“放那個大的,”朱宣聽著這樣的喧鬧聲,不時的要走一下神兒,妙姐兒也就跟著走神兒,把朱宣的心思拉回來:“別看,有情人總成眷屬,表哥好手段。”

得到這一句誇獎的朱宣自己樂一下:“這是當然,加上妙姐兒擔心,兒子擔心,表哥的手段,徐從安他也不出來謝我一下。”朱宣時不時的走一下神,看看徐先生怎麼還不從帳篷裡出來,至少對我道聲謝吧。

再響的鞭炮也動搖不了兩個有情人。徐從安和慕容夫人一對不算是雞皮,也有些許鶴髮的有情人相依在几案後。

玉手還是纖纖,除了這一時趕路受了凍傷,上面有幾個紅點以外,還是白晰柔萋。這柔荑握著一隻酒杯,在自己嘴裡啜飲一口,把那酒杯送到徐從安口中去。要是讓周亦玉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是她一輩子要笑的笑柄。

几案上鋪著一張紙,上面寫的有幾個字,全部都是一個“情”字,有正楷,有草書,徐先生寫一個,慕容夫人寫一個。

有水飲水可以飽,這兩個飲酒的人,也覺得除已兩人以外,再無它人可放在眼中。“原以為此生遙寄相思足矣,不想夫人厚愛於我,”徐從安面龐是不再年青,一雙眼眸中的毅然睿智還是如初見之時。

悠悠伴幽幽的一聲嘆息,似乎在悠悠於此生得以為伴,又似乎幽幽於自己拋下的一切。慕容夫人接過徐從安手中的字,落筆又是一個“情”字,疊落於下方,這才含笑回眸:“王爺相邀十數年,先生珍愛數十年,妾無以為報,唯殘生相伴,每多一日,多知足一分。”

情字復情字,疊疊又復加。一張紙上大小不等,形態不一的情字象是徐從安一天覆一天的心情寫照,唯情字才有歡娛,無情字等同枯柴廢柴。

徐從安心中閃現出朱宣的身影,他是震驚,他不知道朱宣打這主意有十數年。十幾年前的哪一年開始的,又是哪一天夫人收到這相邀,如何回話,徐先生半點兒也不知道。

“今天是我們漢人的風俗,一年的第一天,我得夫人如得雪蓮,與夫人把酒,品題舊事如何?”几案上有鳳首自斟壺,徐先生取過來倒滿酒,面上一絲笑意:“為何不早來?”

雖然是皺紋在面上,不損慕容夫人的風姿,她歉意地道:“不為阿堵物,只為親與戚,幾位與我相厚的親戚們都不在了,都有恩情於我,當年我不能離開。”

然後慕容夫人是感嘆:“王爺十數年如一日,從無一次不相邀,我聽聞王爺就在吐蕃邊境時,先生,”慕容夫人是被朱宣所感動。這位南平王出現在吐蕃邊境上,他知道他的人頭值錢多少嗎?他竟然就來了,只為著接自己。

更感動的是徐從安,王爺為敗兵所衝,草原上週旋經月殺退敵兵後,理當趕快回來才是,不想朱宣看看這地方離邊境不遠,他固然想妙姐兒,不過這一件大事,還是要及時地辦下來。

帳中慕容夫人的嬌音細語聲,她漢話說的相當好,而且聲音柔和動聽:“數十年在吐蕃朝中,我久已厭倦,時有厭世之意。王爺一直邀我前來,我也做好離開的準備。家資幾年前就換成金珠,俱已帶來。一片宅院已經起火,我在吐蕃已是身故之人。”

朱宣不間斷地堅持要慕容夫人前來,頻頻去信:“我護你周全,”有時候也調侃一下:“徐先生又相思了。”

這些信件都已毀在火中,慕容夫人口述給徐從安聽,兩個人相視而笑。徐從安是感慨萬端,他自己是相思連相思,不過慕容夫人來,也需要朱宣庇護一下。慕容夫人準備數年停當,徐從安幸福之極,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幸福的人。

青年相戀老來作伴,慕容夫人打趣道:“咫尺也有天涯,你我還要小心一些。”徐從安只是一笑,兩個人對外面鞭炮聲不聞不問,換一張空白紙張,繼續對酒在年初一寫他們的情字。

這一件事情當事人欣喜,朱宣是滿意,他對自己滿意之極。在軍中過完這個年,也得到了徐先生的道謝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兒子那裡商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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