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同人打了好幾架,還有第三個兒子,準備往書房去的朱宣不得不轉身:“去閔將軍那裡看看去。”
朱閔的院子裡單獨的,離老侯爺最近,院子裡奇花異樹最多,從來最乾淨,整齊在前面的院子就是朱閔的。
南平王沒有進院門就看到閔將軍和人在說話,心中一動的朱宣放慢腳步,回身對朱壽使一個眼色,自己也走到樹後去,和閔將軍在一起的是康寧郡主,拉著閔將軍正在說話:“胖倌兒只是畫畫不理我,你說錯了不是,我今天穿得這麼漂亮,怎麼胖倌兒也不理我,而且不讓我在房裡呆,說打攪他畫畫。”
想著好幾天的康寧郡主被胖倌兒冷落也不高興,好奇要碰一碰胖倌兒的畫碟子都不行,不高興的康寧郡主又要來找閔將軍了:“怎麼你說話不對,我也要畫畫兒。”
朱閔覺得頭疼,還要滿面笑容:“小郡主回家去好好地畫,請齊伯父為你請一位畫丹青的師傅來,我今兒有事情呢?”
“不行,我要在這裡等胖倌兒畫完,你房裡就有畫碟子,難道也不給我玩。”康寧郡主堅決不同意。把康寧郡主一路從房裡哄出來的朱閔已經是送神送到院門口,再往外送不成。這“神”反而要再進房裡去。
康寧郡主對著朱閔展示一下自己的新衣服:“這樣子好不好看,家裡人都說好看,父親也說康寧乾乾淨淨最好看,閔將軍覺得好不好?”
聽得樹後的朱宣更有笑容,三兒子還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看一看小郡主多貼她,南平王回想起來妙姐兒也這樣過,是高興的時候,穿上新衣服給表哥看:“多謝表哥又給的新衣服,我穿著好不好看。”
南平王從樹後走出來,對三兒子朱閔含笑:“小郡主要學畫,你帶著她玩一會兒。”有苦說不出來的朱閔對著父親只能說一聲:“是。”康寧郡主給南平王行過晚輩禮,這才小臉兒樂顛顛地道:“我也要畫貓,胖倌兒畫美人兒,我要畫自己。”
朱宣給兒子又上一道符:“小郡主只找閔將軍就行,他比胖倌兒還要畫得好。”咬著牙的閔將軍對康寧郡主艱難地露出笑臉來:“小郡主房裡請。”南平王和跟康寧郡主的人都露出笑容來。
乾乾淨淨不一身泥點不蠻橫的小郡主頗肖似母親高陽公主,又是一個美人胚子,只是年紀小,可是走在瓊樹一般的閔將軍身邊看起來兩個人象一幅畫,南平王看著這兩個孩子回房去,這一會兒才是放心地往書房裡去,書房裡還有一堆事情呢。
夜幕籠罩下的太后寢宮,殿脊上的琉璃瓦在淡淡月華下發出五彩光澤,這殿脊下的黃色錦幔中,蹣跚著白天還臥於病榻上的鄭太后。
此時頗有幾分老態龍鍾的鄭太后推開宮人們的相扶,自己蹣跚來到几案旁,上面是一堆的奏摺和密報,“哼,還政,還政,只會說還政不成,這春氣發是耕種的時節,這些官兒們就只會讓哀家還政。”
宮裝的鄭太后斜倚在几案後的座兒上,眯起眼睛來拿起一封奏摺就著一旁的宮燈來看:“嗯,這個倒是不錯,說的邊關近年的戰事,”再看一看姓名卻是南平王世子朱睿,鄭太后板起臉來:“南平王一進京,象是隻看到他在眼前,白天又往太上皇那裡去了?”
宮女們答應一聲:“下午去了一會兒,”鄭太后問宮女們道:“南平王往太上皇面前去過幾次,南平王妃又往哀家這裡來過幾次?”聽過以後,更是不悅:“南平王妃在封地上可以上殿理事,哀家執政幾天就是不行,再說要進宮,往哀家這裡來的次數兒也不應該少於南平王往太上皇那裡去的次數才是。”
宮女們含笑應聲,太后原本是假病,臥於病榻幾天卻真的有些步履蹣跚,又計較上來了。鄭太后丟下奏摺,就聽到外面有人回話:“皇上來了。”
皇帝進來就看到鄭太后坐在几案後,趕快過來攙扶:“母后還沒有好,這就起來了。”鄭太后哼一聲道:“我是讓那些大膽的人嚇的,”一點兒鮮血就想嚇到我,鄭太后越發的冷笑,想一想自己病榻之後,皇帝依然是孝敬的,心裡才舒服一些,對皇帝道:“你這一次算是懂事,沒有厚斂她,也沒有去抹眼淚兒,太上皇一生英明,怎麼生出來你只是流連女色,身邊不時的有新寵。”
“是,是,”皇帝答應幾聲,扶著鄭太后走上幾步,突然覺得手中扶著的這個身子比以前要輕上不少,皇帝突然心裡只想起來自己幼年之時,母親處處撫慰處處照顧,現在權力到手,母親只是執政幾天,難道就不行?
鄭太后也在心裡噓唏,這個孩子從小兒就時時護持著,宮闈之中不容易長大,現在權力到手,母親為你鞍前馬後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