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笑,姚大人看著夫人臉色猶是氣呼呼的,趁亂過來對著夫人陪個笑臉:“久聞王爺這裡地氣和暖,園林大好,我託著夫人薄面也得以來小住幾天才是。”
雪慧只是坐著,不時要往朱睿的袖口看一看,剛才園子裡跟在後面問:“妹妹說不理我,可是真的?要記到幾時?”雪慧聽不下去,用手中的絲帕就給了朱睿一下,被朱睿一把奪走,這是兩個人從小兒就慣常玩的一出了,世子胡說幾句,雪慧手中只有絲帕可以打人,最後總是被奪走在世子臉上擦一擦,這才得以歸還。只是今天,朱睿不還了。
前面是世子跟在後面貧,後面是雪慧嬌怯怯跟在朱睿後面著急:“你還我的帕子來。”朱睿雜書看過七七八八,書中的才子佳人都有定情之物,總算是訂了親事,拿一個絲帕走,應該也是應當的吧。所以世子朱睿揣了起來在袖子裡,全無歸還的意思。
駕臨“寒舍”的親家老爺當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直到夜深醺然,兩家人才各自散去,雪慧還在擔心長輩們發現自己絲帕到了世子手裡,只怕要說。只是心裡著急。
剛回到房裡,丫頭們就送過來一樣東西:“世子爺讓人送來還姑娘的。”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回來(十二)
第六百零二章,回來(十二)
在房裡著急自己帕子被朱睿拿去的姚雪慧,看到世子朱睿送來的一個小小檀木匣子,外面是鑲著銅角和閃閃的珠寶。
跟著雪慧來的隨身丫頭寶珠一看先是笑逐顏開,接過來送到雪慧面前去,下意識地往外面看一看天色,月上高空分外潔淨,這才訂過親,世子爺和姑娘一如小時候一樣親近,寶珠心裡先是高興。
姚雪慧把這個精緻的小匣子接在手裡,心裡也是疑惑:這麼晚送這樣一個東西過來,又在弄什麼鬼?心裡先存上疑心,匣子又小,只開啟來一條縫,立即就合上了。
一旁的寶珠也想看一看是送的什麼,明天告訴老爺夫人去,也好讓他們高興一下。只是沒有看到,只看到姑娘板了臉,房裡有公婆派服侍的丫頭們,又不好板得太狠。把手中的匣子放下來只是對著送東西的人道一聲:“生受。”
下面的話是寶珠說的,笑容可親地對送東西的人道:“麻煩回去對世子爺說,我們姑娘很喜歡。”姚雪慧面龐漲紅了,斥責寶珠一句:“獨你有這麼多的話,還不去打水來。”
寶珠答應一聲,和送東西的人一起出來,又對著千交待萬交待:“回去說我們姑娘喜歡呢。”房裡的姚雪慧面上又是嗔又是喜,明天見到朱睿一定要罵他才是。
那小小檀木匣子裡,是一塊潔白絲巾,卻是世子朱睿的。坐在房裡的雪慧嘟了嘴,拿了我一塊走,又送了一塊他的來,這人。。。。。。等明天沒人,看我好好罵他去,誰要他用的東西。
這樣想著,看寶珠打水進來放下,又悄聲地告訴姑娘:“老爺夫人又在爭上了,姑娘先去勸勸去,再回來梳妝吧。”
父親母親近年來爭執不斷,先是為雪慧的親事,現在大局已定,雪慧想一想,全虧了母親。自己見過的不是表哥就是表弟,再就是常來往的幾個世家子弟,只有朱睿是最好的。又有陶秀珠這樣的固執,在女兒面前長吁短嘆,象是嫁不成朱睿別人都是爛泥巴,其實也未必。雪慧站起來往父母房裡去,打算勸一勸父親不要再和母親爭才是,這門親事多虧有母親作主才能成。
在父母親房外先看到弟弟的奶媽,問一聲弟弟已經睡著。雪慧點點頭,再往前走幾步就能聽到裡面的爭執聲音。
女兒大事塵埃落定,現在這一對夫妻是為膝下姚夫人的親生子在爭吵。姚大人剛從女兒訂定的喜悅中過來,就遇到夫人的當頭一棒。
覺得自己大事全對的陶秀珠,是在家裡和自己的父母親商議好的。所以說起來更是理直氣壯:“德陽要姓陶才行,我沒有弟弟,生一個兒子是為著父母親。”
一聽就大驚的姚大人當然是不肯,恩師情重才娶了這位小師妹,姚大人是覺得挺好,妻子嬌憨隨性,自有動人之處,他是沒有體會到陶秀珠沒有兒子,心裡覺得悶上這些年,還要為姚大人辛苦帶他妾生的兒子,這樣的感受姚大人當然是不會有。
姚大人一聽鬍鬚就翹起來:“這是什麼話?恩師百年,自有我養老,兒子麼,當然是姓姚。我姚家的宗譜上已經寫上了,難道塗去了不成。”
陶秀珠眼睛就盯著姚大人看:“當初我讓你不要急著寫,你寫了你自己看著辦,我陶家的宗譜上也要寫德陽的名字才行。”
“當初你不讓我寫,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