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睿或是毅將軍來住兩天,當然毅將軍在京裡的時候更好接,世子朱睿地位貴重,留宿在外的時候並不多,可是如姚夫人,高陽公主也能接兩天。
雪慧微笑安慰母親道:“母親不必擔心,我也到訂親的時候,朱睿的年紀也不能再拖了,我想嗎?”姚雪慧微紅了面龐,看看熟睡中的弟弟,再對母親道:“這一次來一準兒有個結果,如果不成,請母親不必擔心才是,聽憑父親許哪一家吧。”說到最後,雪慧不能說是高興的,許一個不熟悉的人能高興嗎?
“你父親,”陶秀珠輕哼一聲,對雪慧道:“聽他的還有好親事嗎?當御史這些年,相與的人越來越是老古板,你忘了,二房裡你的表妹,許親的時候媒人說得天花亂墜,結果成了親天天生氣,”陶秀珠顰眉不解:“人都說那個小子也好,你表妹當然是好,怎麼就弄不到一處去呢?”
陶秀珠還是對世子朱睿寄於希望:“這一次一定要成,我給妙姐兒啊,帶來多少東西,就是王爺,也是精心蒐羅了這些年呢,想想你們成親事,那是天作之合,”陶秀珠想想毅將軍訂親,雪慧年紀與毅將軍差上不多,只是想著世子,就沒有送去。
姚家的姑娘姚雪慧的親事是不能再拖了,表妹們都一個一個地成了親,十二歲就成親的到處都是,為了雪慧的親事左一個不成,右一個看不上,姚大人在家裡就沒有少和陶秀珠生氣:“你到是出去聽一聽,京裡都說我們女兒挑得不行,這樣的名聲兒還怎麼找婆家。”
陶秀珠心裡自有主意,不管不顧地堅持到底,只是今年是不能再拖了,世子朱睿明年就十六歲,也是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南平王府裡世子訂親,肯定是要在成親前提前至少一年,整房子打首飾做衣服,當然是不能草草。所以陶秀珠帶著女兒揹著姚大人就來了,行與不行就只看這一次了,不想來了一個正著。
大管家先來迎接,再這麼鄭重,陶秀珠帶著女兒也不能草草,母女帶上兒子都是打扮一新,陶秀珠看著女兒身上一件紅色緞繡海棠玉蘭花紋的衣裳,人是有紅有白,體態婀娜。陶秀珠自己先滿意了,在心裡默默祝願:只希望這一次如我母女所願,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信女陶秀珠一定在京裡的觀音院重塑金身。
姚雪慧倒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做為長女她要體貼母親才是,為了自己的親事年年不成,父親與母親近年來生氣的主要原因就是這一件了。姚雪慧現在只是高興,南平王府上午接的信,這一路上就接待恭敬,姚雪慧想一想,這樣做一次客也是不錯的。
再看看母親心裡思量完,一家人重新上了馬車,陶秀珠手指著路邊風景給孩子們看:“看看,這都是你朱伯母家的。”不管綠樹成蔭還是良田千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封地上的所有一切都歸南平王所有。
進城門的時候,陶秀珠才心裡疑惑了,世子朱睿一身衣冠,更顯得一表人才,帶著人在城門來接了。馬車前也是大禮參拜了:“父親母親在家裡相候,請伯母帶著雪慧妹妹和弟弟就進城去。”看一眼未來的小舅子,報信的人倒是沒有說他也來。
陶秀珠雖然疑惑,可是高興把這疑惑掩蓋了下去,看著世子越發地長大了,就笑得合不攏嘴來:“你又長高了,好好,我們這就進城去。”朱睿看一眼低著頭裝羞顏的姚雪慧,習慣要取笑一句:“妹妹見了我,倒又害羞上了,在京裡的時候還沒有這樣。”
“人家理衣服呢,見你有什麼害羞的,”姚雪慧臉又紅了一下,從來見了面不管不顧地只是取笑。
看看兩個孩子這樣的說笑,陶秀珠心裡更是樂了,這親事從眼前看,倒是有幾分把握,想到這裡,覺得自己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趕快見到妙姐兒,看一看心意是不是如以前一樣。路上早就思量過了,封地上也必有和妙姐兒好的人,家裡也有姑娘,這都是陶秀珠平時就打聽過的。
馬車重新啟動,馬車裡的姚雪慧往外面看著騎在馬上的世子朱睿,身姿挺拔更精神了,想想已經是升了將軍,不象是家裡表親中的紈絝子弟,是朱睿自己真槍實幹升起來了。就是父親對著母親說:“你這是不能成的事情,南平王挑著呢,要是能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早就成了。”可是說到朱睿的時候,姚大人也承認他殿試高中在十幾名,軍功上升了將軍,是一個不錯的世交。
朱睿在馬上才沒有心思去想雪慧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他腿疼屁股也疼,去父親書房裡蹣跚固然是身上疼,也裝了兩分,這一會兒騎在馬上是真的疼了,偏生母親問過父親:“讓世子坐轎子去接吧。”朱宣心中有數:“能騎馬。”不過疼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