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廳來,喊過朱祿來當著魯大人的面交待朱祿:“陪著魯大人去杜威將軍那裡,讓他陪著魯大人辦樁差事。”
這些沒頭沒腦袋的差事朱祿從來也不問,只是對著魯大人引路:“大人請隨我來。”這裡沈王妃扶著瑞雪,慢慢往朱宣書房裡來,貴妃娘娘為保太子殿下的皇位,真是煞費苦心,這位魯大人的履歷剛從京裡查出來過,卻是貴妃娘娘的母氐一族。
至少這樣的人從京裡來,妙姐兒覺得自己也可以放些心下來,要錢也不能這麼明目仗膽的,全然不為別人想一想。
走到書房院門口,先聽到裡面有歡笑聲,妙姐兒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端慧又在這裡了,卻不在自己的小馬上,而是身上有泥正站在父親腳下,對著朱宣在笑:“再來,再來。”
朱宣對著女兒先說一聲:“來了啊。”輕輕用腳一勾端慧的小腿,端慧格格笑聲中,又坐在地上了,剛坐倒就被父親拎起來,再次格格笑:“再來。”
姍姍然走近的妙姐兒看著這一對父女,給端慧找的陪伴難道都是野人不成,薛將軍在家裡教寶絹絆人,是薛夫人用信箋寫出來送來給妙姐兒看,寶絹在家裡得意了好幾天,而且也不再害怕來陪端慧郡主。
朱宣也在陪著端慧在玩,背後上演全武行,失不住腳摔到端慧也是極有可能。看到母親過來,端慧郡主走過來,伸出腳來就來絆母親,妙姐兒輕呼一聲倒在朱宣懷裡,然後嗔怪端慧:“你是個調皮孩子,想當女將軍嗎?”
可以預見到以後軍中總是圍著端慧郡主來打賭才是,妙姐兒再來數落朱宣:“周姐姐背後被人說,我是聽夠了。”朱宣一隻手扯著端慧郡主,一隻手扯著妙姐兒往房裡走,同時交待人:“給小郡主取衣服來換。”
這才回答妙姐兒的話:“誰敢笑話,”妙姐兒看著笑眯眯的端慧郡主,道:“真的要讓她學,表哥哪裡有時間,給她請個師傅就是。”
“這怎麼行,哪裡去找女師傅去。”朱宣不願意一位大男人來教端慧郡主習武,這不是念書寫字,習武總是要碰著手腳,有肌膚相接:“除了周亦玉那個瘋子,這個女瘋子過幾天再不銷假,我就讓人押她回軍中去。”
生個孩子生到不敢見人,將軍們約著去周家看周將軍,周將軍躲在房裡不出來,誰也不見,只有那個孩子人人可見,回來只能說一下孩子長得不錯,象極了父親。
一時人取了衣服來,送端慧郡主進裡面去換衣服,小郡主猶有希冀,對父親道:“換了衣服還來嗎?”
“明天來吧,”朱宣看看女兒嬉笑顏開的小臉兒也是在樂,這才是我的孩子呢,不過南平王沒有想過讓端慧郡主當第二個女將軍,不過是招來的陪伴讓人覺得害怕。
端慧進去換衣服,妙姐兒才對朱宣把魯大人來的事情說了,妙姐兒重有擔心:“母親心裡只時時牽掛著六皇子,太子殿下眼看著是受猜忌,六皇子在皇陵不知道安穩不安穩?”
“應該更安穩才是。”朱宣想想貴妃娘娘的為人,道:“此時此刻,應該對六皇子更和氣才是。至於六皇子自己不安穩,不是別人更喜歡。”
本來想容留那個孫大人一年的朱宣想想這個人呆不住了:“魯大人事事都盯著他,想必會勸他自己回京去,留下來的那位於大人,看著是慈眉善目,在京裡的名聲就和兵部的糊塗和稀泥何大人一樣,”朱宣長嘆一聲道:“晚上可以給申揚王,北平王,梁王他們去信了,我這裡也走了一個。”
“咱們這裡呆的還算久的,”妙姐兒對朱宣道,北平王處的太子黨沒有兩個月就灰溜溜回京了。聽著端慧換好衣服往這裡來的聲音,夫妻兩個人才不說話,換過衣服的小郡主粉裝玉琢地出來了,拉著父母親出去:“陪我園子裡逛去,難得今天都有空兒。”
走出房門來再問父親一句:“我可以絆哥哥嗎?”妙姐兒笑看著朱宣回答:“不行,你也絆不到,要是被你絆倒了,他們都可以捱打了。”
未出茅廬的端慧郡主就打算拿著自己的哥哥們先試上一試,再不陪端慧釣魚,就同他們不客氣一次行不?眼睛裡只是看著父親又在板著臉,這算是不能問的時候,端慧郡主這才沒有問出來。
近傍晚的時候晰晰地下起來小雨,南平王夫妻帶著孩子們在房裡說話,看著毅將軍和朱閔在房裡比試嬉戲為樂,端慧郡主伏在母親懷裡,一會兒看看父親,只是想去試試自己下午新學的打人招數。同誰最親近,父親母親和哥哥。
再絆母親,要被罵,父親絆不倒,只有哥哥們看著最順眼,朱宣難得的有興致,喊著兒子們在房裡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