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撞到一個不可,不想除了前面走的妙姐兒,後面的人騎術都精良,一個也沒有撞上。
烏珍看著繡球從自己的馬頭旁掉落在地上,先不打馬奔走,在馬上用自己的黑臉做一個鬼臉這才打馬而走。
沈玉妙感覺自己象是在落茺而逃,尤其是朱宣說一聲:“快走。”快馬賓士正是妙姐兒喜歡的,這下子有了理由,打馬一氣奔上一程才放慢馬速,與身旁的朱宣一起大笑起來,頗有幾分狼狽而逃的感覺。
然後手撫一下自己的面頰沾沾自喜地對朱宣道:“那繡球砸的是我呢,是不是這樣表哥?”朱宣看看這個壞丫頭,笑著哼一聲道:“你又在比劃表哥老了。”
身後朱壽跟過來只是伸舌頭道:“王爺好險,那姑娘原來臉上有一塊痣,她站起來拋繡球的時候奴才正好看到一個側臉,”然後用手比劃一下:“有指甲這麼大。”
妙姐兒再回身看著烏珍也是笑著跟過來,這才掃一眼朱壽,真是沒治的這個奴才,離那麼遠也看到人家臉上指甲大小的痣,只怕是一直就盯著看呢。
“不是痣,”烏珍補充道:“是日頭影子映在臉上了。”烏珍最後看得最清楚。朱壽聽烏珍這麼一說,立即有後悔的神色了,人回身往後面看一看,自己嘀咕一句:“差一點兒砸到我,怎麼就沒有人出來追女婿的呢。”
烏珍很是高興的打擊一下朱壽:“沒有砸中呢,差一點兒砸中的人還有我呢,不是你一個人。”
出來玩一會兒,差一點兒影響到別人的姻緣,沈玉妙這才和朱宣一起尋路回城去,回想起來一面好笑,那人家的姑娘只怕恨死我們。
房裡的丫頭們一起擔心這幾天,今天才看到王爺王妃一起出門,天黑以後,又是一起並肩回來。
侍候用飯的兩位姨娘有幾分高興,以後在這裡侍候可以天天見到王爺,但是看到沈王妃和王爺說說笑笑,面龐上神采飛揚地一同從院外進來時,心裡當然又會有幾分不自在。
是朱宣把姨娘們打發回去,飯擺上來以後,朱宣才用詢問的語氣對妙姐兒道:“不用她們站規矩,讓她們也回去吃飯吧。”
兩個姨娘低下頭來有幾分難過,象是不相干的人一樣。妙姐兒更是心花怒放,沒有辦法,換了是誰在這個時候也會心花怒放,高下再一次分出。
於是兩個姨娘聽著王妃快快樂樂地吩咐道:“你們回去吧,以後不用站這個規矩了。”應該說,石姨娘和易姨娘是不無沮喪的答應一聲,行過禮以後走出院門再回頭看一眼,只看到門上因為天暖而新換的錦簾在晃動。
至此,妙姐兒管家底氣十足,第二天一早,在偏廳上回話侍候的人,都可以感受到王妃的好心情,滿面笑容象是什麼心事也沒有。
不象前幾天裡雖然是面容平靜,分派事情卻沒有今天這麼爽利。到吃早飯的時候,看過面前幾樣細粥,指著其中一樣粥對如音道:“這個裝起來送給杜夫人去,問她今天吐得可好些了,有空閒的時候我就去看她。”
如音趕快拿走裝好,交到一個出門的媽媽手裡,打發她走這才回來。妙姐兒還沒有吃完早飯,看著有一樣菜好,又讓給毅將軍留著吃。毅將軍是早早的吃過早飯,已經在上課了。
早飯後,才是兩位姨娘過來請安,易姨娘看一眼王妃快樂四溢的面龐,心裡就什麼都明白了,王妃已經把王爺哄好了,看看她那樣含笑的笑容,有如百花大放一樣,就應該什麼都明白。
石姨娘也不說什麼,請過安後一起出來,看看易姨娘有幾分傷感的面龐,石姨娘不得不安慰易姨娘一句道:“至少日子平安吧。”不刻薄也不用提心吊膽。
說完這一句以後,石姨娘轉身就自己走了,再多說下去,易姨娘還當自己是在看笑話呢。今天園子裡王爺又在宴客,王爺辛苦這麼些年,象是隻有今年從京裡回來,一下子大變,很是享樂。
以前從沒有這樣頻頻地宴客,現在沒有回來一個月,倒是請過不少客。
易姨娘嘆氣一個人慢慢逛逛,身後只帶著一個丫頭,走到園子門前,猶豫著是不是進去。王妃的意思倒不是不讓進園子,只是窺視王爺讓她知道了。
人都不進房裡,窺視一下也不行,易姨娘也心裡明白,是怕請的客人看到有姨娘在窺視,倒是不太中聽。
看來看去,還有跟毅將軍的人,卻是毅將軍下午也要在園子裡宴客,所以上午跟的人先來看好的地方去準備,這一對父子倒是熱鬧的很,一天裡一起請客人。
最忙的只有妙姐兒,心分幾下,一會兒要看著人往園子裡送茶水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