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朱宣先停下來,把身後的妙姐兒拎自己身前,看一看毅將軍在朱祿身前,這才道:“我們走。”
這幾句一停頓,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來,晉王在這山裡秘密的放了一隊兵,只說是山深林密,有人起義,是以郝大海等人一開始旗幟招搖,後來退居深山動靜不大,晉王反而有些納悶,這樣的話自己這一隊兵就不能名正言順的繼續養在這山裡。
有幾個人造反,相反幫助晉王擴編自己的私兵。沒有人起義,晉王倒是有幾分寂寞不如意。
現在硬生生出去這一隊不知來路的人,劉秀才劉大人在馬上只是催促:“快走快走,一定要把這幾個人都殺了。”
如音在馬上又想同烏珍鬧彆扭了,以前都是坐在烏珍身後,這一次緊急之中上馬,烏珍把如音推到身前去,如音心裡彆扭:等這事情過去了再和你算賬,你坐在我身後,你皮厚嗎?能擋箭,可是烏珍騎術好,這倒是王爺都公認的。
這馬跑得實在是快,烏珍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也沒有忘記帶著如音坐到王妃的白馬上去,空著的那匹馬用唿哨就能指揮。如音看那匹空馬在自己身旁,禁不住又想笑了。
回身看著身後人追過來,算是射程,朱宣把這群人帶到了自己的封地上,過了那條分界的小樹林,身後人追得興起,全然把這個給忘了。看一看身後追過來的也有幾十人,二敵一的一個比例。
一過小樹林,朱宣就命朱壽:“放訊號。”一道煙火拔地而起的時候,劉秀才大人才想起來,跑過了界,急忙歸攏人:“不能再追了,大家停下來。”
一道長箭從背後射來,“嗖”一聲射到身邊的一個人。劉秀才大驚失色回馬時,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一隊士兵,都是盔甲上身,黑壓壓的有十幾個人。這人數當然也不如劉秀才的人多。
反正劉秀才是鬆一口氣,勒住馬僵,大聲道:“我們是官兵,都是自己人。”話剛說完,就被一箭斃命。
淮王正在看得驚心動魄,聽到身旁朱宣淡淡一句:“這樣的騎射倒也有趣,王爺也請試一試。”一隻手執著馬韁,一隻手摟著妙姐兒,把她腦袋按在自己懷裡不讓妙姐兒看這人殺人。
一直跟著的淮王當時心裡清楚,南平王想把這些人滅口在這裡,也可以算是給晉王一個敲打,眼前算是殺官兵,自己要是不動手,南平王會對自己猜忌重重。
當下淮王從跟的人手中接過長箭,一連三箭,射倒三個。這才把弓箭還給跟的人,目視一下南平王,目光平靜:這下子你可以滿意了吧,咱們倆個人手上今天晚上都沾了血。
此時烏雲蒙上月亮,不知道是不是不忍看,月黑風高夜,夜半殺人時,南平王朱宣無聲無息地把晉王的這一小隊人滅口在自己的封地上。
淮王看著那一隊人一個一個慘叫著倒下去,有的都沒有慘叫,一下子就斃命。然後突然出現的一隊人開始打掃戰場,不到半個時辰,一具屍體也沒有了,如果明天早上要是有,也只是草上樹上或是地上的一些乾涸的鮮血罷了。
沈玉妙先是聽著身後馬蹄聲,表哥住馬的時候,就把風帽往自己頭上一蒙,把自己按在他懷裡用披風圍住,雖然聽不到外面也看不到外面,可是也能想得起來周圍也發生什麼事情。
至少朱宣對淮王說的那句話:“這樣的騎射倒也有趣,王爺也請試一試。”妙姐兒是聽到了,此時的妙姐兒心裡只是擔心,毅將軍太小,讓他看這個也有點兒太折磨孩子。
聽周圍沒有聲音,按在自己頭上的手重新鬆開時,妙姐兒抬起頭來就趕快去看毅將軍,卻沒有看到,朱宣溫和地聲音傳來:“朱祿帶著他呢。”
一入封地上,朱祿只是前馳,不再回頭,他心裡明白王爺把他們往封地上引是要做什麼。王爺調兵的信還是朱祿拿出去讓人送走的。
帶著毅將軍在月夜裡盡力賓士一回,看一下胸前,小王爺居然睡著了,這樣的顛覆,好象搖車,毅將軍在朱祿早就困得不行,這一會兒睡得正香。朱祿這才帶著他往回走,看到戰場早已打掃乾淨,只有王妃期盼的眼光:“睡著了,好。”妙姐兒也放心了。
這樣的事情該怎麼往上回奏,十天以後,重新出現在那小院子裡的朱宣坐在書案前,手執著筆面對眼前的奏章,在考慮是明說還是不明說。
淮王自己也殺了人,他的口是堵上了,現在要思慮的就是往不往上如實奏呈自己殺了人。正在執筆想著,妙姐兒喜氣盈盈走過來:“表哥,徐先生來了。”
“哦,”正在思慮的朱宣大喜,我這個第一幕僚來的正是時候。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