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剛出了院門,就看到了老侯爺帶了閔小王爺過了來,笑道:“快要中午了,我們等不及了,去廳上看一看辦過年的,然後一起吃飯去。”
然後婆媳祖孫一起往妙姐兒的院子來,妙姐兒管家事每天坐的偏廳是在她最外面一進院子裡面。
離得老遠了,才看到了廳外面站了一圈管事的媽媽,廳上錦簾高打了,既是為了進人方便,也是為了跑炭氣,就是羞澀的青桃看了也想了,這銀霜炭象是不要錢一樣,碩大的火盆可命兒的就點著。
房內廳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是沈王妃,一身七巧雲紋銀行的錦衣,正在聽了管事的媽媽們說過年的事情;另一邊坐的是朱宣,湖水青色卻只是一件束袖口的箭衣,想來是因為廳上暖和,或是早上起來打過拳以後就沒有再換,卻不是陪了理家的,手執了一卷書,坐在了沈王妃一側,正看得津津有味了。
聽了管事的面前一個一個的來回話,沈玉妙一面狐疑的不時看了朱宣。
表哥這是表現內疚還是表現什麼?自從漁陽公主下嫁的明旨發了下來以後,朱宣就很少出去了。風流的南平王依然是會被人看到他和夫人們在一起,可是不是天天都在外面了,在家的時候居多。
可是妙姐兒在家裡理事,朱宣在家的時候也跟在旁邊坐著。沈玉妙當然知道這不是不相信自己,不過還是狐疑了:最近竟然這麼閒,只要在家裡,就跟著自己轉。但是要過年了,我忙得不行了。
無意中往外面看了一眼,早上起來倒有幾點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