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老狐狸當然是明白的,他呵呵笑道:“王爺雖然病了,王妃縱然年幼,也要為世子著想,應該如何處理嗎?容老夫再想想。”
這些傻蛋,弄的象王爺一病不起似的。周懷武對於王妃上殿理事,背後覺得可樂的很。王爺詭詐,這樣做一定有主意,但是弄誰,現在還不知道。周懷武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等著。
阮大公子就開始倒苦水了:“王妃太年青了,諸事不懂,這樣做不是駁了王爺去,王妃的意思,難道是要四鄉八寨的苗寨重新選頭人?”說到了這裡,眼睛立即看了周懷武。
周懷武呵呵笑著,滴水不漏:“王妃並沒有說是這個意思嗎?大公子,你們家世居南疆,可謂是元老了,這苗寨的訊息應該是靈通的很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了臉:“可不是,也見不到王爺,也沒法子呈遞給王爺去,老將軍,不如明天咱們約了一起去王府裡候了見王爺去。”
周懷武樂了,這小子搗鼓事情要把我也帶上了,他笑道:“現在是王妃理事,呈給王妃去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瓜臉了,這位周老將軍還真的是圓滑的不行了,他試探地問了一句:“聽說王妃前幾天出城了,調的是哪路軍?”
沈王妃單身一人有這個膽子去會嘎格頭人?
周懷武笑了笑道:“王爺府中有不少人在。”阮大公子道:“那是,那是。”
看了周懷武拱了拱手:“失陪了。”離開了,阮大公子搖了搖頭,這位周老將軍一向人稱老狐狸,難道看不出來王妃是什麼意思?
周懷武回了家一個人還在笑,周亦玉剛從軍中回來,看了父親笑的不行,也笑著問了一句:“父親在笑什麼?”
周懷武收了笑容道:“沒笑什麼。”周亦玉道:“今天我在軍中,阮大人還是沒有去?象是自從妙姐兒上殿理事了,他就不舒服了。”
周懷武更是要笑了:“你這個說話,連起來聽象是說阮大人有意的一樣。出去吧,看看連哥怎麼還沒有回來?”
正說了,許連翔進了來,對岳父道:“阮大公子約了我明天去候王爺去,我回絕了他。”
周亦玉道:“真是荒唐”周懷武更是要笑了,王爺傷病了,又不是一下子昏迷不醒了,這些人也太著急了吧。
又過了兩天,苗寨裡爭鬥更是激烈了,吳龍頭人頻頻派了人象附近的駐軍將軍杜威求援,杜威當然是不予理會。
阮大人又見了兩位扎布石,只是沉思了,一時也拿不出什麼主意來,他調不了兵,就沒有辦法。
阮家世居南疆,有的是人,有的是名望,但是兵將卻是沒有。看窗外春風拂綠了,雖然還有寒意,但是春水已化凍了。
愛花花草草的沈王妃會人就一心的鬱悶,不會人時當然不肯放過這玩樂的時光。老侯爺看了抱了毅將軍的媳婦,身邊是扯了她裙角的朱睿,妙姐兒腳踏了冒了一點兒青芽的綠草地,正快快樂樂的逗了孩子在玩。
太夫人看了兒子,依然是暈在酒中,正在與老侯爺對飲,笑道:“老侯爺可有了陪酒的了。”老侯爺則是笑看了孫子,問了朱宣:“妙姐兒上殿去如何?”
朱宣回了父親:“還行。”他眼看了剛發出了一點點新綠的柳枝,風輕輕吹拂了,就打在樹下的妙姐兒頭上,她渾然不覺,一手抱了毅將軍,一面和朱睿在笑語。
過了一會兒母子三個人走過來,朱睿手上是拿了一根柳樹枝,撲進了太夫人懷裡,看了母親懷裡的毅將軍,取笑他:“他還不會走路呢。”
沈玉妙也笑話朱睿:“你也是有不會走路的時候。”朱睿在地上蹦了兩下,對母親笑道:“我很會走呢。”
老侯爺、太夫人都笑了,老侯爺一看了孫子就樂得不行了,招手命他過來:“下次騎馬,祖父還是在馬前,祖母還是在馬後。”
朱睿嗯了一聲,眼睛找了朱祿,又是一句:“朱祿當壞人。”站在一旁侍候的如音又笑了,朱祿這會兒不在,等他在了,告訴他去。
聽了王妃訓斥了世子:“怎麼總是朱祿當壞人?”朱睿看了母親,笑嘻嘻道:“朱祿當壞人,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朱祿過來了,剛好聽到這一句,總算是明白問題在哪裡了,看來這壞人,是不能太隨了世子心意的。
他是過來說別的事情的:“三爺從京裡趕過來了。”一旁的申氏趕快去看,幾十步遠的地方,朱輝大步走了過來。
給父母親,大哥大嫂行了禮,見一家人正在玩樂中,就沒有說什麼。他是在京裡聽到了大哥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