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事是我訂的。當然有了事情還是我來擔待。”
朱宣忙道:“兒子不是這個意思,母親這親事訂的好。妙姐兒不懂事,眼前也沒有時間慢慢教訓她去,等兒子成了親回去再去教訓她。”
太夫人無話可說,道:“好吧,你去告訴你父親一聲兒去,我讓人喊了妙姐兒來,交待她,明天我們就走。”
朱宣這才放了心,對母親道:“一應東西都不用帶,就是空身子去了封地上,使用的東西也備得齊全,一直候了父母親去,只是不來。”
太夫人看了兒子,有些心疼他,別人家裡娶個小老婆沒有這麼煩,想想又想笑了,都是你自己慣的,我訂的這門親事有這麼好嗎?這回讓你頭疼了,不要怪別人。
既然定了下來要走,太夫人就笑語詢問了:“只聽你說了那裡好玩,這一次要好好玩一回了。”朱宣也笑了道:“妙姐兒最知道,回了沈家天天帶了人夜遊,淘氣玩耍,她最行。”然後心裡又回了一句,惹人生氣也最行。想想妙姐兒書房裡說的那些話,不能一一學給母親聽,要是學了出來,母親也要責備她的。
太夫人聽他這樣說,心裡放了心,兒子並沒有生氣,只是妙姐兒一個人在鬧彆扭罷了。太夫人最擔心妙姐兒把兒子惹惱了,他性子上來了,就不好說話了。
朱宣出了母親的門,去了父親那裡說了一聲,老侯爺聽完了,停了一停,才說了一句:“這門親事,一定要成?”老侯爺也覺得沒有必要一定要聯姻吧。
也是和徐從安,太夫人一個想法,不是聯姻得來的富貴。朱宣自己也快糊塗了,書房裡被妙姐兒氣得頭暈腦漲的,象是表哥時時刻薄了她們母子。母子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聽了父親這樣說,似乎也不是一定要聯姻,可是和人說好了,現在不成怎麼辦。
他對了父親道:“親事已經定了,和淮王說好了,郡主一進了京裡,就宮中請旨去,現在說不成,那可不行。”
他這樣說了,老侯爺也沒了話說。
管事的被喊了來,快步來到了二門上,見王爺站在那裡:“去碼頭上看了船,收拾了,太夫人王妃明天回封地去。”管事的答應了。
聽了王爺又道:“新房在收拾了吧?”管事的連忙也答應了,機靈一點兒的人都會明白收拾新房和王妃匆匆離京應該是有些關係。
然後看了王爺就沒有再問問什麼,徑直往外去。
朱宣重新來到書房裡,朱喜已經收拾乾淨了,朱宣讓他寫信:“給大管家去信,讓他打掃了房子,碼頭上接了太夫人王妃,再給我回信來。”
一一都安排妥當了,喊了朱壽:“帶馬來,我要出去。”朱壽已經聽了朱喜說了書房裡的變故了,二門上帶了馬,偷眼看了王爺,又是沒有表情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朱壽戰戰兢兢帶了人跟了王爺後面上了馬,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反正去了就知道了。
朱宣打馬走了兩步,突然又想了起來,回頭吩咐了:“去信讓徐從安星夜趕回來,吃我的喜宴。”一提徐從安來,朱宣氣都不打一處來,等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一齣子事情,硬是這位第一幕僚弄出來的。朱宣完全怪到了徐從安身上,妙姐兒一向乖巧,哪裡會這樣對錶哥。
沈玉妙洗了臉,來到了太夫人房裡,太夫人笑道:“睿兒睡了,我喊你來有話和你說呢。”看了她剛洗過了臉,還是眼有淚痕,裝作看不到,笑道:“這天氣好,我想到你封地上住幾天去,你帶了睿兒陪了我去吧。”
沈玉妙心裡格登一聲涼了心,表哥這是要逐我出京了,讓母親來對我說。再一想了,眼前出京不是壞事,帶了兒子,有母親在,一切就有了主心骨。
讓我親眼看了表哥同別人成親,入洞房,剛才房裡雖然懺悔了,這會兒眼前再想了表哥陪了別人讓我看著這樣的一幕,沈玉妙心想不如殺了我。
沈玉妙寧願做個棄婦避開,再說回封地去,一直就想回去。
太夫人見她說了同意,笑道:“我知道你一向是個孝順孩子。”沈玉妙有些慚愧,我不能孝順到同意表哥娶小老婆,現在看來母親是同意了的。
又聽了太夫人繼續笑道:“那咱們明天就走吧,春暖花開的,想來江上泛舟,也是一件樂事。”沈玉妙心徹底地涼了,這會兒已經快下午了,明天就要趕我走,一天也容不下我了,表哥沒有徵兆的變了心,變心比翻書還要快。沈玉妙又想落淚了,想想京裡煎熬了,不如趕快避開,沈玉妙就答應了一聲:“是。讓管事的去收拾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