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送我們回去,竟然是一氣不停地在趕路。顛了姑娘一整天。”
玉妙站起來讓她服侍,也笑道:“這也不能怪他。他是擔了心的,不想我們歇在外面。”朱祿算著緊趕路,正好歇在城裡的縣衙裡。
若花低了頭為玉妙解衣帶,笑道:“幸好是姑娘體諒他。”不然還不當朱祿不會侍候人。
玉妙倒在床上的時候,真的是覺得身上痠痛。坐了馬車去夜遊是一回事,春風吹卻了車簾,馬行得徐徐的,那是舒服。
這緊趕路又是一回事,官道上也並不都是平坦大路,馬奔得又急,渾身上下的骨頭感覺都快散了。
玉妙又想想自己坐在鋪設得柔軟的馬車裡還這樣,朱宣來看自己,三天三夜不停息的快馬背上,那又是什麼感覺。
一停下來就想朱宣,難道真的喜歡上了他。
易小姨娘進門,還沒有什麼感覺,壓根是自己沒有進入狀況。穿越過來,一個未婚夫擺在面前,見也沒見過,也不熟悉也不瞭解,就知道是一個王爺。
朱宣又不時送首飾,剛在新鮮時期,不覺得難過,還沒有見過古人納妾呢。
我又不是真正的玉妙,也不是古人,那個時候也還沒有對他產生哪怕是依賴的感情,他納妾我就一定要難過?我總是個穿越過來的成熟人吧。
有感情才會有難過呢。
莊姑娘等人要進門,一縷遊魂不知身系何處,又擔心照這樣年年納妾過下去,自己的神經心態是不是都能承受,又領略了朱宣的事事包辦,不容人說話的個性,才會鬱悶哭泣。
與朱宣處得日久,就多一份想念,難道真的愛,玉妙趕快打斷了這個思緒。對自己好,誰都喜歡。
再笨的女孩子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也樂於接受一份殷勤,也會飄乎一下子。沈玉妙,說聰明不是絕頂,說笨啊,至少心智成熟,一個人打工闖蕩,多少總有點經驗吧。
喜歡與愛是不同的。玉妙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對朱宣什麼感情,只知道心裡特別地怕,怕自己愛上了朱宣。
我是他的恩親,從小看到了大。。。。。。可是有一天如果他不再喜歡自己,擺在面前的榜樣也太多了。
朦朧欲睡時,房外突然傳來了兵器交格聲,玉妙一下子驚醒了。
外面是誰?
若花等丫頭們都披衣過來圍在了玉妙的床頭,有幾個不是不害怕的,有些發抖。腳步聲響,朱祿先在門外低低喊了一聲:“是我。”
然後把人留在了門外,自己進了房間裡,不顧避嫌,看了披衣坐在帳內的玉妙和圍在床前的丫頭們,才鬆了口氣。
他手執了長劍,身上衣裳亂著,象是匆忙穿在身上的,對玉妙道:“姑娘不要害怕,有幾個毛賊而已,鍾將軍在外面不會有事情的。”
玉妙點點頭,朱祿就走出去,仗劍守在了門口。玉妙坐在床上,倚在若花身上,聽外面刀劍聲響,突然覺得,這不象幾個毛賊那麼簡單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行刺
毛賊敢到縣衙來嗎?剛這樣想了,聽一聲撕裂的巨聲,一個人破窗而入,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然後才想到的是她的人,是一個女人。
是刺客!玉妙一下子明白了,是衝著我的來刺客。朱祿也進了來與刺客打了起來。
玉妙還想多看,若花把她推到了自己身後,幾個丫頭用身體護住了玉妙。
玉妙好不容易再找到視線去看時,朱祿已經把刺客制服了,有人進來正在捆綁她。朱祿面如白紙,顫聲道:“姑娘,你沒事麼?”
只看到幾個丫頭,又心急眼花,看不到玉妙在哪裡。
玉妙披衣在床上站了起來,道:“我沒事。”就看那個刺客,若花又把玉妙拉了坐在床上。
朱祿這才回過頭來,一看刺客已經被綁起來,氣都不打一處來,才不管她是男是女,伸手就是兩個耳光,罵道:“老子碎割了你。”
那個刺客臉上立即泛起了兩個紅手指印子,她仇恨地看了床帳內,一時找不到哪一個是自己的目標,只是衝了床帳恨恨道:“南平王害我不能成親,我也不讓他成親。”
聲音怪里怪氣的,不是標準的汊語。
如果不是在玉妙房裡,朱祿還想再給她一腳,看了被撞開的窗戶,朱祿後怕都上來了,如果晚來半步。。。。。。怎麼去見王爺?
刺客對了朱祿又破口大罵,還是那怪里怪氣的漢語,象是怕人聽不到一樣:“你是南平王的狗,取南平王的性命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