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雙手就會失去八成力量,不要說拿起武器殺人了,就是拿起鋤頭耕田和牽韁騎馬都辦不到。砍去俘虜的雙手大拇指,既看上去仁慈,又可以把他們變成徹底的戰場廢人,效果不是更好?”
“哦,原來是這道理啊。”高得捷恍然大悟,又忍不住笑罵道:“他孃的,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yīn險!就這麼辦,把所有俘虜的大拇指都砍了,叫他們滾蛋!”
如狼似虎的吳軍將士撲向可憐的蟎清小羊羔揮刀砍指的時候,盧胖子又趕緊向高得捷說道:“大節兄,大火阻攔不了滿狗多久,我們不能耽擱太久,把事辦完得馬上走,你的軍隊已經很累了,你先走,換我來殿後。繳獲的戰馬也全給你,把過度疲勞的戰馬換一換,累死了就可惜了。”
“那就拜託了,我們在走馬坪會合。”高得捷確實已經極度疲憊,沒有推辭就答應了下來,又叮囑道:“切記,貴州的道路特點是多山多小路,不管是休息還是就地防禦,道路兩旁的至高點都要派人監視,以免滿狗從小路迂迴包抄。滿狗趙良棟當過鎮遠總兵官,比你熟悉這一帶的道路和地形。”
盧胖子大聲答應,高得捷這才領上之前的殿後軍隊先行,一邊小跑一邊休息,留下盧胖子在原地指揮軍隊殿後,而高得捷雖然把殿後重任jiā給了盧胖子,內心深處還是無比擔心——這個初上戰場的盧胖子,真能擋住滿狗如狼似虎的追兵嗎?
高得捷的擔心大概是多疑了,先行走了十餘里路後,到了又一處道路狹窄的地方時,高得捷一眼就看到了盧胖子的忠實走狗肖二郎帶著幾百步兵,正在路旁砍伐樹木堆著道路兩旁,又潑又灑火油,象是又要點火阻敵。見盧胖子未雨綢繆準備得如此充分,高得捷心中難免暗喜,忙向過來行禮的肖二郎問道:“是你家少爺派你來這麼幹的?”
“回左將軍,是。”肖二郎解釋道:“少爺讓我帶三百步兵先行,專挑道路狹窄的地方砍樹堵路,只等滿狗一來就點火燒斷道路,不讓滿狗追上我……。等等,不能過去!”
喊叫著,肖二郎衝向一塊水草美的草地,向準備往那裡牧馬的吳軍士兵大吼大叫,“不能讓馬過去,那裡下毒了!下毒了!”
“下毒了?!”吳軍士兵都嚇了一大跳,趕緊勒住戰馬。高得捷大驚問道:“下毒?你們往馬草裡下毒?”
“回左將軍,少爺是這麼jiā代的。”肖二郎解釋道:“少爺說,敵人的騎兵被火海擋住道路後,在撲火或者等待火焰熄滅的同時,肯定會讓戰馬吃草休息,所以就讓我們往這些水草美的草地上淋砒霜水,還有撒巴豆,等著滿狗的戰馬上鉤。”
“淋砒霜水?撒巴豆?”高得捷傻了眼睛,脫口叫道:“你家少爺,心腸還真夠好!還有沒有其他更賤的招數了?”
“有啊。”肖二郎的回答讓高得捷氣絕,“少爺還讓我們抓了一些毒蛇,也準備放在滿狗必定要停留的路旁草叢中。少爺還說,就是時間趕不及了,要不然他還讓人在安順訓練了一批狗,讓這些狗看到滿狗軍服就會衝上去咬,然後再在狗身上捆上炸包。”
“他媽的!死胖子!”高得捷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同時暗暗鬆了口氣,盧胖子這些賤招如果能夠奏效,說不定還真能完成殿後任務。
接下來的一天多時間裡,追殺高得捷追殺得無比爽利的蟎清軍隊算是吃盡了苦頭了,每每快要追上高得捷軍殿後軍隊時,道路兩旁不是燃起沖天大火,就是地上地雷炸響,被火海阻攔再好不容易撲滅火頭時,胯下戰馬卻紛紛口吐白沫倒斃,或者不斷拉稀慘嘶倒地;還有一些士兵因為下馬撲火或者下馬讓戰馬休息,然後被草叢裡翻滾湧動的毒蛇咬死咬傷;再或者是路旁的溝溪水井也被下了劇毒,毒倒許多蟎清士兵和蟎清戰馬。氣得負責追擊的賴塔、穆佔、碩鼐和趙良棟等蟎清四將哇哇大叫,暴跳如雷,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當然了,這些小花招作用始終有限,在蟎清軍隊絕對兵力優勢面前最多隻能起到ā擾作用,盧胖子親自指揮的殿後軍隊還是幾次被蟎清軍隊追上,然而戰場血戰之時,初出茅廬的盧胖子卻表現出了讓滿狗暗暗欽佩的勇氣與冷靜,始終在最前線鼓舞士氣,指揮若定,絕不為了活命而搶先逃跑,士氣始終保持得相當高昂,幾次都殺退了蟎清追兵,損失並不算太大。
當盧胖子撤退到了走馬坪與得到休整的高得捷軍會合後,吳軍戰線總算是穩定下來,同時碩鼐與賴塔等蟎清將領鑑於追擊過於深入貴州腹地,害怕被吳軍援軍包圍,也只好無可奈何的停住腳步,眼睜睜看著這支比狐狸還滑、比豺狼還狠的吳軍隊伍揚長而去。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