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的吳三桂狗腿子盧一峰,竟然是尚之信安插在吳三桂那邊的內線。回過神來後,尚老漢奸跳了起來,咆哮道:“既然他是你的人,那為什麼他拜見老子的時候,不直接說出來?”
“父王,你好象忘了,盧一峰叩見你的時候,你身邊恰好就有孔四貞婊子的眼線吧?”尚之信冷笑著反問道:“在那種情況下,盧一峰敢暴露真正身份嗎?”
“當然了,今天情況不同。”尚之信看了一眼在場的平南王府眾將官,微笑補充道:“今天在場這些大人和將軍,都是經得住考驗、對我平南王府忠心耿耿的能員幹吏,所以讓他們知道盧一峰的真正身份也無所謂。”
“多謝世子爺誇獎。”在場的幾個平南王府文武官員都感激涕零的拱起手來。盧大縣令則在肚子裡暗罵,“操你孃的尚之信,你小子想坑我也不是這麼個坑法吧?這些人隨便把這些子虛烏有的鬼話洩露幾句出去,以吳三桂的小心眼,我在雲南貴州還有得混麼?不過還好,幸虧我沒對小子說,我還有一個在吳三桂面前吃得開的師傅,否則說不定真被你給坑得在雲貴無地容身,只能乖乖到廣東來給你當牛做馬了。”
“哦,原來是這樣。”尚老漢奸也知道自己的大兒子不是什麼好鳥,喜歡用些收買籠絡之類的骯髒手段,頓時信以為真,忙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對老子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尚之信不說話了,看看左右,旁邊的平南王府文武官員會意,趕緊一起拱手告退,全部都躲到九間殿外去,李天植也帶著殿內的侍衛和士兵退出九間殿,又關上殿門不許任何人接近。直到整個九間殿裡只剩下盧大縣令、尚老漢奸、尚之信和金光四人,尚之信這才向盧大縣令使個眼色,喝道:“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給王爺磕頭?”
“卑職盧一峰,廣東海豐鹽場從六品運判,叩見平南王爺。”盧大縣令無可奈何,只好忍氣吞聲的衝尚老漢奸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前日卑職叩見王爺之聲,只因旁人在場,不敢誤了世子大事,未能向王爺及時坦白身份,失禮之處,還望王爺恕罪。”
“操你孃的!搞了半天,原來你還是老子藩府的從六品運判!”尚老漢奸破口大罵,心下里卻有些歡喜——老實說,其實尚老漢奸也挺欣賞盧大縣令的膽量和口才,現在得知盧大縣令其實是自己兒子的狗腿子,對盧大縣令的那點怨氣自然也就一掃而空了。惟有狗頭軍師金光哭喪起了臉,知道自己親弟弟那頓毒打算是白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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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下)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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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出有因,老子赦你無罪,起來吧。”尚老漢奸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稟報給老子,不許有半點隱瞞。”
“父王,這事讓孩兒來說吧。”尚之信接過話頭,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事情也很簡單,今年朝廷加緊了削弱吳三桂實力的步伐,又是收權又是減餉的,吳三桂老東西受不了了,擔心朝廷卸磨殺驢,兔死狗烹,就打起了自請撤藩用王位買一個終身平安的主意。”
“這麼說來,吳三桂老東西是真心想自請撤藩了?”尚老漢奸擔心的問道:”還有他打算怎麼撤藩?真是那個緩緩撤藩的法子?“
“不錯。”尚之信點頭,說道:“就象盧一峰說的一樣,吳三桂老東西撤藩,就是想用那個緩緩撤藩的法子,擺脫朝廷對他的猜忌,還有就是解決撤藩後的將士安置問題。至於他讓盧一峰來勸父王和他一起上表請求撤藩,就是沒安什麼好心了。”
“吳三桂老東西沒安什麼好心?”尚老漢奸警惕的問道。
“當然是拖父王你下水。”尚之信陰陰的說道:“他派人來勸你撤藩,同時又故意讓孔四貞和孔四貞背後的人知道這件事,這麼一來,父王你如果同意撤藩,等於就是和他站在了統一戰線,不管是向朝廷要求加軍餉,還是和朝廷談判撤藩的具體時間,都是把父王你綁到他吳三桂老東西的戰車上,與他同進共退!父王你不跟他走不行,不按他佈置的走也行了。”
“原來如此!”尚老漢奸恍然大悟的吼叫起來,“搞了半天,吳三桂老東西是打這個缺德主意!老子差點就上他當了!”
“說起來,父王你讓盧一峰給吳三桂老東西帶話,說是讓吳三桂先和朝廷談撤藩條件,然後依法效仿,是誰給你出餿主意寫的?”尚之信冷笑說道:“父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盧一峰直接把這個口信帶給了吳三桂,帶給了孔四貞那個臭婊子,會有什麼後果?朝廷一看你準備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