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銀的財富,我們大清一年的鹽稅才兩百多萬兩,他要是到了盛京大展拳腳,我們大清的龍興之地,還不得變成和江南一樣富啊?”
“盧胖子又幹什麼好事了?在曲靖縣一年弄出了三十多萬兩銀子?他是搶還是偷?”孔四貞大吃一驚,偷偷抬頭去看殿中情景時,卻見養心殿中只有小麻子和他的三個絕對心腹明珠、索額圖和熊賜履,而且幾個傢伙全都是滿臉驚歎神色,交談間不斷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皇上,盧大人在曲靖這麼搞,是不是有意的?”新近因為上萬言書彈劾鰲拜而得以升任弘文院侍讀的熊賜履眉頭緊皺,說道:“三藩之中,吳藩實力最強,兵強馬壯甲於天下,唯一弱點便是雲貴貧瘠,錢糧無法自給,錢糧開支九成得靠中原輸入,目前皇上能夠制衡約束吳藩的唯一辦法也是控制他的兵馬錢糧,現如今他在曲靖搞出這樣的成績,明年吳藩全境效仿,今後皇上和朝廷還拿什麼控制吳藩?”
“好人,這個是好人。”聽出熊賜履話裡對盧胖子的不滿之意,孔四貞不由有些眉花眼笑,恨不得撲上去親上熊賜履一口。
“熊大人誤會了,盧胖子在給皇上的奏報之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之前也沒想到八旗福壽膏在曲靖的長勢會這麼好。”已經升任吏部右侍郎的索額圖站了出來,說道:“他更沒想到的是,本應該是非常用藥材的八旗福壽膏會這麼暢銷,會有這麼多藥材商人爭著搶著出高價收購。他原先的打算不過是想給曲靖的窮苦百姓們尋找一條出路,為朝廷開闢財源,還有就是拉下嚴重虛高的八旗福壽膏價格,讓八旗將士每一個人都能享受到這海外異寶。”
“而且盧大人在奏報上也說了。”本著絕不和盧胖子這個災星做對的原則,明珠給索額圖幫腔道:“他將一半的八旗福壽膏運到廣州販賣,是想嘗試著給朝廷開闢一條新的財源,看看八旗福壽膏能不能象茶葉和絲綢一樣,成為我天朝又一大出口拳頭產品,八旗福壽膏能不能在西洋商人那裡賣出去,能不能賣到合理的價格,他心裡也沒底,只是一個嘗試。”
“那他現在一定樂瘋了,一兩一錢紋銀收來的八旗福壽膏,在廣州賣出了三兩八錢紋銀一兩的天價,僅這一筆,他就賺了十幾萬兩銀子”熊賜履冷哼道:“然後吳藩也要樂瘋了,有了這條財路,以後他再也不用擔心皇上在錢糧上卡住他的脖子了。”
“熊大人,依你的意思,盧大人根本就不應該給百姓造福了?”明珠笑笑,問道:“難道說盧大人為君分憂,為朝廷開闢財源,為百姓造福,都是不對的了?如果這也算罪過,那麼我們大清的官員,還有誰敢造福百姓,忠君報國?”
“沒錯,明中堂言之有理。”索額圖附和道:“難道真要盧大人象李率祖那樣,把曲靖搞得民不聊生、餓殍遍野,才是對皇上的忠心,對朝廷的功勞?”
“明中堂和索侍郎都誤會了。”熊賜履老臉一紅,趕緊辯解道:“我並不是說盧大人造福百姓和忠君愛國有錯,我只是覺得他不該在曲靖這麼搞,現在好了,白白便宜吳藩了。”
“行了,行了,在這之前,誰能想到八旗福壽膏在曲靖能長這麼好?賣這麼高的價?獲得這麼大的成功?之前如果能未卜先知知道這一點,朕也不會派盧愛卿去曲靖了。”小麻子揮揮手,又說道:“當然了,熊愛卿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如果讓吳藩擺脫了錢糧這最後一道束縛,確實會出現尾大不掉、難以控制的局面。”
“不過熊愛卿也別太過擔心了。”說到這,小麻子露出些微笑,說道:“就在今天上午,朕收到廣州急報之後,立即就召見了戶部滿漢尚書馬爾賽和黃機(康麻子七年八月任,原漢尚書王宏祚因罪革職),問了他們這個情況,也是擔心吳藩藉此擺脫朕的錢糧束縛,向他們兩人請教。”
“敢問皇上,兩位專門理財的尚書大人怎麼說?”熊賜履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們的回答讓朕放心多了。”小麻子微笑說道:“他們告訴朕,自古以來就是物以稀為貴,就好象糧食一樣,豐收了,收的糧食百姓吃不完了,糧食價格照樣要下降跌落,更何況這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藥材八旗福壽膏?今年八旗福壽膏之所以能夠買出天價,是因為之前從來沒有人種過,市面上偶有流傳也是來自外洋,價格自然昂貴無比,一旦這種藥材大量產出,價格必然暴跌,因為這麼高的價格,實在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起。”
“所以。”小麻子頗為陶醉的說道:“兩位尚書都斷定,到了明年,嚐到甜頭的雲南百姓必然會大量種植,鄰近數省也必然會大量種植,到時候八旗福壽膏的價格必然會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