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與叫門聲,“王爺、王妃,該起了,女婢們來鬧洞房討喜來了。”
“鬧洞房?”雲聽音這才回眸詫異道,“這會還鬧何洞房呀?”
南宮寒澈一愣,道,“胡鬧。”
雲聽音走回床榻,“雀屏有新婚一大早鬧洞房的習俗?”
“嗯。”南宮寒澈看也不看她的應道,抱起那地上的床鋪略顯手忙腳亂的狼狽了。
看著他抱著那席床鋪團團轉的,雲聽音問道,“王爺,新郎一大早抱著床鋪團團轉的,又是何習俗?”
南宮寒澈一瞪她,“不找地收起,明眼人都明白我們未同床了。”
“哦。”雲聽音像是事不關己的一指那床榻之下,“隨便塞下面就行了。”又掀開自己被褥,“進來吧。”
南宮寒澈那冷峻的臉龐頓時一陣紅,“幹嘛?”
雲聽音單純的一挑眉,“演戲演全套去呀,不然新娘子在床,新郎在地,多奇怪呀。”
雖覺得尷尬,但她說得也不無道理,便上了床榻,半臥半靠的在她身側,後才對門外應道,“進來吧。”聲音無由來的緊張嘶啞了。
從外湧入一頓年紀看似都不輕的嬤嬤來,只見她們都是一身的大紅,堪比猴子屁屁的腮紅,耳邊還插紅花一朵,只缺大志一顆在嘴邊,便更像周星馳無厘頭電影裡的媒婆了。
不過貌似不止是雲聽音看呆了,南宮寒澈也看蒙了。
後雲聽音微微靠近他側,輕道,“如若待會她們要砸些什麼棗呀花生呀蓮子桂圓什麼的,你可多擋著點。”
她的忽然欺進,讓南宮寒澈微微一僵了身軀,但聞她所言,也依然將拉至身後,保護而起,“為何要砸那些?”
雲聽音理所當然道,“攜其同音,寓意早生貴子嘛。”
然,後之事,就算雲聽音再見多識廣,也不禁感嘆世間永珍無奇不有。
只見那群老嬤嬤們一齊行禮拜見,“恭喜王爺王妃,賀喜王爺王妃,終結得百年之好,從此兒孫滿堂。”
雲聽音又在他耳邊問道,“我們是不是該給紅包呀?”
她那馨香再次激起他身體的變化,也讓他的聲音更為嘶啞低沉了,“不……不用。”
此時,只見一老嬤嬤抱來一小孩來,“王妃,這是何?”
雲聽音微微一怔,不明所以,但依然答道,“孩童呀。”
那群老嬤嬤們齊聲道,“對了,童便是同。”後將那孩童遞給了雲聽音抱起。
又有一老嬤嬤拿出一雙繡花鞋來,笑得討喜的問道,“王爺王妃,這是何?”
二人對望了眼,道,“鞋……。”
可子字還未道出,便見那群老嬤嬤齊聲到,“對,是偕。”後將那鞋子放於他們二人間。
最後走出一位可能是這群嬤嬤中最老的嬤嬤來,“王爺王妃,老奴老不老呀。”
二人愣愣的點點頭,道,“老。”
“那就對了。”老嬤嬤一屁股坐上了床榻,坐到了南宮寒澈的身邊。
這時那群老嬤嬤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躬身道賀,“恭祝王爺王妃童(同)鞋(偕)老。”
“啊?原來是這麼同偕老的呀。”
雲聽音都傻了,可看到南宮寒澈那幾乎黑掉的俊臉,她又不禁笑了起來。
因為那老嬤嬤實在也太老了,坐不太穩,老往他身上靠,讓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最後,不由得又調戲起他來,“王爺,偕好我們這老哦。”
雲聽音末了都笑攤在他身後,但看到她如此無邪,沒有絲毫偽裝的笑顏,南宮寒澈不由得也露出了淡淡的一絲笑意。
這洞房終是鬧到最後一步了,一位嬤嬤說道,“王爺王妃,請讓老奴們取絹帕了,帶入宮中存起。”
聞言,同時一愣,絹帕?對了,怎麼忘了這落紅之事呀。
只見雲聽音微微頷首,眼眉含嬌,雙靨欲羞,好不惹人愛惜之。
又聞她輕道,“請各位嬤嬤見諒,聽音面子薄,這事……可否請嬤嬤們在外候著片刻,待到……待到我和王爺洗漱梳妝出房去了,再來取。”
“好,好,王妃初為人婦,怕羞也是情理中的事,那老奴們就在外先候著。老奴們給王爺王妃喚來丫鬟,給二位梳洗了。”
人如魚貫出,終讓房中恢復平靜了。
見人都退出了,雲聽音忽然道,“伸手來。”
南宮寒澈還沉浸在她方才誘人的嬌羞中,驀然聞言甚是不解,卻還是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