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聽軒掉落山崖後被河水衝散的模糊影像。
她甩甩頭想保持清醒,可伴隨著從胸口傳來的悶痛,又幾乎讓她暈厥。她知道她不能就這麼暈過去了,不然就又要見伏羲那頭怪獸了。
艱難的爬向亂石的岸邊,每移動一寸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是不容易的,但再難她也要努力,她不能再讓姐姐擔心下,她答應過姐姐在找到靈石前絕對不能倒下,她要活著見到姐姐。
河水似乎是越發的湍急了,水位在上漲,她弱小的身軀被那湍急的河水沖刷著,幾番欲被沖走,但她依然咬牙堅持著,可脆弱的心臟卻不給她機會,一陣絞痛襲來,全身氣力盡失。
她放棄了,閉上眼等待著河水的淹沒,然,就在她要鬆開那和石頭一樣冰冷的手時,一陣溫暖灼痛了她的掌心,她用盡所剩無幾的氣力睜開眼簾一絲,雲聽軒俊秀的臉龐已近在眼前。
“小妹,別睡,快醒過來。”雲聽軒似乎受傷也不輕,呼喚她的聲音不如常時的洪亮了。
他邊喚著她,還邊運氣將暖氣輸入她體內。
“咳咳咳……。”當感覺到冰冷稍減,但仍感覺到絞痛在心。
顫抖的雙手從衣袖中摸出銀針三根,欲用針灸之法舒緩心痛。
“小妹,心病又犯了嗎?”此時雲聽軒的聲音比適才更為虛弱了,但他依然緊抱著她不放。
雲聽音無力回答他任何,點點頭,微微抬起皓腕,欲用銀針刺入手腕上的內關穴,可虛弱如她,不管如何都扎不進那內關穴。
雲聽軒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銀針,“小妹你說,我幫你施針。”習武之人對人體的穴道也是瞭如指掌的。
她再次點點頭,十分之艱難的說道,“內……關。”
雲聽軒絲毫不敢遲疑,手起針落,銀針輕旋緩緩刺入皓腕之中。
其實雲聽軒在施針之時,同時將自己的內力注入她的穴位中,令功效更佳。
雲聽音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心絞慢慢在舒緩,“陰郄穴。”
“還有呢?”
雲聽軒針刺陰郄後問道,卻不知為何引來了小佳人冰雕素白的小臉,嫣然泛起了紅暈,頓顯羸弱的嬌媚,惹人憐愛不已,也讓雲聽軒看痴了。
微微一撫胸前溼透的髮絲至身後,輕聲羞澀道,“我已好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便可。”
雲聽軒驀然醒來,“你的手還在發抖呢,如何施針?”
“可……可是……接下來的……穴位是……是……膻中穴。”雲聽音支支吾吾的說道。
膻中穴位於胸前正中線,兩ru頭(那個字是禁詞,打不出來,只能用拼音代替,⊙﹏⊙b汗)之間,平第四肋間隙。
想到如此敏感的地方,雲聽軒那略顯蒼白的俊臉也燻紅一陣,不自在的望向別處。可想到她是無法為自己施針的,又從自己的衣裳處撕下布條一縷,綁在眼前。
“這樣我就看不見了。”
河水湍急蹦湧向下,陣陣急流拍擊河中的巨石,也掩去了佳人輕退羅衫的微妙聲響。
冰冷微顫的小手輕握著他的大手移向那胸前,許是年少的青澀,許是雙眼被蒙而緊張不安,他那修長的指端無意中觸控到了嫩滑錦膚一絲,驚得二人同時倒吸冷氣一口。
兩人急促的呼吸柔柔交匯,融成了曖昧的氣息,繚繞在這兩個未經人事的男女間,攪得雲聽軒氣盛高傲的心砰然而跳。
——我——是——分——割——線——
火光在一片漆黑中,是那樣明亮,可也讓火光所不及的地方更顯幽暗。
河岸上的亂石千奇百怪,不似河邊的那般圓滑,嶙峋而突兀,幽暗中如是張牙舞爪的妖魔,倍是嚇人。
雲聽音緊緊抓住胸前的衣襟,不安的瞪大著雙眸看著四周。
雲聽軒不是說去一會就回來了嗎?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此時一陣狼嚎在山中迴盪,讓她愈發的緊張了,隨手抓起火堆旁的衣衫穿上,走向雲聽軒消失的林地。
在一片黑暗中,除了天上那模糊不清的彎月一輪,再難有任何的光亮能在黑夜的統治下存在。
她想喊雲聽軒,可陣陣陰森的風讓她戰慄,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當她的眼睛適應了黑夜的幽暗時,卻看見幽暗中不時一閃而過的詭異光點,驚慌頓時如蛇般纏上她的心頭。
突然不知是什麼驚得飛鳥騰空,也驚得她不敢再往前。
叢林中沙沙作響,不像是風,更像是有某些東西穿梭其中,雖緩慢卻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