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夜半駕臨女兒的小院,讓女兒受寵若驚呀。”
聞言,雲殘月那邪魅的眼眸折射出一縷月色的光芒,晶瑩中透著無盡的妖氣。
“沒從雲聽軒口中,問出你欲知之事吧。”
他那古琴般綿遠的聲音隨風而來,飄入耳中,平添了幾分魅惑人心。
雲聽音沒答他的問,只是用衣袖拂去迴廊邊圍欄上的塵,款款坐下,帶著淡淡的笑,仰頭望著天上的皎月,如似未聞他的話語。
目前她最為有利的,就是她予他不可測的神秘與令人驚異的聰慧,故而在這場鬥智中,誰先按捺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就相當於誰先亮出了底牌,也就盡失主動權。
當他的高大身影掩去那月色的柔和,將陰冷與幽暗籠罩於她。
“他母親因你母親而自縊,而嶽秋蘭不但是他的師父,還是他姨。”
他的忽然告知,讓她一愣,但望見他那梨渦淺笑,她又隱隱不安,他雲殘月每走一步的背後總有著令人悚然的用意,如今他卻那麼幹脆的告知她真相,到底又想作甚?
“爹爹,看你說得這般輕鬆,似那二人只一外人,非你妻妾一般。”雲聽音暗諷道。
而他似是明瞭她的戒備,也並沒介懷的雲聽音的嘲諷,淺笑更顯妖魅了,話鋒一轉,“西域烏頭,含劇毒,但又不失為一味良藥,只要用量得當,可治風溼之用,但如若用量過一分(古制1斤=16兩、1兩=10錢、1錢=10分),便能使人心跳驟停。”
他說這話很莫名,但云聽音知道他話絕對不會是忽然興起閒聊,唯有繼續以不變應萬變。
啪的一聲,他將手中的紙扇合起,又道,“可有人服食了三分,卻安然無恙,”扇端一挑她的下顎,“可稱奇否,女兒?”
末了的女兒二字,語音極重,似乎在暗示著些什麼。
雲聽音雙眸無畏的與他對望,就在他那邪魅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時,她倏然明瞭,卻也讓寒毛直立,不過也讓她知道,曾經的雲聽音是因何而亡了。
好狠呀,雖早能猜測出他絕非善類,可沒想到他這般的狠毒。
銀牙緊咬,怒目向他,道,“你竟然給我下毒,意在我讓心跳驟停,疑似心疾發作。”
“不然,如何把你娘給引出來呢?”他那帶著涼意的指尖,輕掠過她的臉龐,不帶一絲暖意的聲音。
常年與西門監兵隱居在翠竹谷中的娘,那夜卻突然出現在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