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音趕忙拉了下雲聽雨的衣袖,讓她剋制,這邊用楚楚的目光望著雲聽軒。
在她那楚楚的目光中,雲聽軒更心疼她摔紅的小手,於是便不再做聲了。
見已安撫好雲聽軒,便又對嶽秋蘭道,“師叔,我師父那尚未有人照顧,我與聽雨哥哥又不懂如何照料,唯有來找師叔幫忙了。”
嶽秋蘭欲怒又止的看了她們姐妹兩一眼,拂袖便離去。
氣得雲聽雨鼻子都快噴火了,轉身便想追過去一通狂噴,卻被雲聽音所制止。
“我們今日來,為的是什麼?”
雲聽雨頓時安分了下來,可謂是一物降一物呀。
垂眸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接過雲聽雨手中的湯藥,“你還是去師父那幫下忙吧,要是師父問起我來,你便說我尚有點虛,早歇下了。”
“哦,知道了。”
看著人都走遠了,便微微一瘸一拐的走向雲聽軒。
“你的腳怎麼了?”
雲聽軒心細的覺察到了她的異樣。
知道雲聽軒有點大男人主義,於是示弱的博取他的憐憫道,“沒事,只是剛才歪了下腳,有點痛而已。”
不再顧及男女有別,一把將她抱起走進房內床榻。
輕柔的解下她的小繡花鞋,當看到那猶如冰蓮一般的小足微微的腫起,他回身從一旁拿過一小瓷瓶,輕輕為她腳踝上塗抹略帶苦澀的藥液,但也讓倍感清涼的舒適。
當他略顯粗糙的指尖撫過她的肌膚時,陣陣酥麻如似電流漫上她的感覺神經。而她冰肌玉膚的嬌嫩觸感,透過指尖沁入他心房,撩動韻韻悸動在心絃。
雲聽音輕捂鼻子,“好苦的味道。”
雲聽軒鳳眼輕望向她,“你討厭這味道。”
“嗯。”
“下次讓二師伯做點帶花香的。”
雲聽音小嘴一嘟,“聽軒哥哥,你在咒我下次還歪著腳呀。”
他那稍微恢復了丹紅的嘴唇溢位寵溺的笑一抹,“小笨蛋。”
雲聽音正色道,“聽音可不笨,以往的盡斂鋒芒與息事寧人,只為求得一時的安寧,可如今看來事不隨我願。”
雲聽軒垂下眼眸,可那歉意早已充滿他的鳳眼。
“既然我們的委曲尚求不得全,那唯有奮起反擊了。”
雲聽音故意稍頓片刻,觀雲聽軒其神色,後又接著道,“而我們第一個要防備的人便是,我們的父親雲殘月,這其中的道理,哥哥在經歷過那夜之後也該是明白的。”
雲聽軒默然了,他回想起那夜曾經予她的無情,倍是自責。
“而第二個便是師叔,哥哥你的師父。”雲聽音故意語出驚人。
果不其然,雲聽軒一震便不再沉默,“聽音,你聽哥哥說……。”
小手指尖輕點他唇,封緘了。
“哥哥,請聽聽音說完。聽音也不想如此,可師叔予我們的恨太明顯了,讓聽音不得不防,”輕舔下嘴唇,“又或者哥哥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雲聽軒倏然站起身來,背對著她依窗而站,微紅的燭光投映在他的後背,令他頓顯沉重。
他的緘默,雲聽音早就預料到了,只是那些背後的恩怨,問他比問雲殘月更好些,不然與那狐狸鬥智還得傷不少腦細胞。
就在雲聽音以為他不會說些什麼時,他又轉身走向了她。
“小妹,哥哥知道你和聽雨都是無辜的,師父那麼對你們也是不公平的,一切都只是你孃的錯。”
緩緩的蹲下身來,執起她的小手,“小妹,哥哥發誓以後會保護你的,收起你防備的尖刺吧。”
“我孃的錯?”雲聽音很是驚異。
當她提起那女人時,她明顯的感覺到它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只見他深深的幾番呼吸,已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著心中翻騰的恨意。
但也可從此而知,他與這生身的母親有著不共戴天的恨,然,到底是怎樣的恩怨,讓雲聽軒對這女人的恨,這般的強烈呢?
雲聽音更為疑惑了,按理說著作為父親的雲殘月對他雲聽軒更為的無情,可他卻沒有這般的去恨雲殘月,反而記恨一個不時常在府中的妾娘呢?
望著那幾乎扭曲了他英俊面容的恨,雲聽音知道從他這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了,於是甜甜的笑挽在唇邊。
“聽軒哥哥,喝藥吧,涼了就無益了。”
邊說邊將勺子遞至他唇邊喂他喝。
雲聽軒先是一愣,後又略顯不自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