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命該如此,但作為其師也不忍她落如此下場,盡力一救可也難為天意,也罷了。
“我妹妹到底怎麼樣了?”雲聽雨焦急道。
龍吟一捋長鬚莫名道:“你看見狻猊了嗎?”
北堂殘月和雲聽雨一愣,不明,雲聽雨便問道,“狻猊?剛才那隻獅子嗎?”
“狻猊喜詢煙火燎,故而丫頭的毒燻有它在不會有大礙的。”
北堂殘月方放些許下心來,但一日人兒不在懷中他便不能全然安下心來,他再次後悔,悔恨著自己沒有再度狠下心來拒絕人兒的要求,將她帶離尊龍,這樣的悔恨如似無數的蟲蟻在撕咬啃噬著他的心。
“那救音兒的人到底是誰?”
龍吟攜瞥了他一眼,“火凰還情,可沒說只是還東方孟章一人的情而已。”
“什麼火凰還情?這又和陛下有何關係了?”雲聽雨聽得莫名。
聞言,北堂殘月雙眸頓現了狠絕,陰寒如似從他牙縫中溢位般,“東方孟章,音兒有今日之劫難,皆因你多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狐狸爹,你在說什麼?你……你別亂來哦。”雲聽雨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北堂殘月不禁膽戰心驚了,但依然用自己擋在東方孟章之前。
北堂殘月不再言語任何,人影虛化遍消失了,在那日之後,真武突現一攝政親王,封號玄冥,其勢力之大,連玄皇北堂執明都忌諱幾分,因他手中有真武過半的兵權,且在他強勢之下,真武對尊龍開戰了,而,雲聽雨也為此陷入了異常牢獄之災。
尊龍雖說有虓虎這一神秘的盟國相助,局勢一度略佔上風,可在一人的暗中本欲擒雲聽音以令四國,卻無意中誤打誤撞讓雀屏也加入了這場戰爭中,令尊龍和虓虎陷入了背腹受敵的困境,那人便是真武的玄皇北堂執明。
一片冰封之中,白玉的宮殿如似冰雪的宮殿,讓人不禁遐想著中可有著美麗的公主,勇敢英俊的王子,唯美而浪漫。
就在那宮殿中,的確有一位俊美的男子,陰柔的面容在冬夜的月光下,更顯了清寒。
銀色的髮絲柔亮卻不帶一絲溫度,如似凝結的冰川瀑布,可一陣寒風拂來,又絲絲柔順的飛舞而起,如似殿外那雪花的飛旋。
“罪奴參見陛下。”
寒風在他回眸之時,驀然而止,一雙寒眸深邃難辨其喜怒,令那卑微跪拜在地的女人對他再添了幾分懼意。
因在這段如似滲出地獄深淵中的日子以來,她已深刻的體會了這個男人的殘酷,那些不論是在身體上的,還是在心靈上的傷痛,讓她終生難忘。
但她也永遠不會忘了,是因何而承受了這樣的折磨,她要讓那個女人也來體會這樣的痛苦,想至此,她眼中露出了猙獰的恨意來。
北堂執明滿意的看著那女人眼中的恨意,兩指挑起她低垂的頭,頓時那因一賤字烙印而盡毀的容顏,映入他陰冷的瞳眸之中。
“很好,很好,很好,”北堂執明連道三遍,陰寒輕柔的聲音如煙飄渺,“元瑤,現在該明白自己是何人了嗎?”
“罪奴不敢再有他想了,今後定全心全意為陛下效勞。”元瑤聲嘶啞而微微戰慄著,可知她有多畏懼於眼前這個男人。
她的這份畏懼,卻讓北堂執明笑了,“那女人就在尊龍,而你要做的就是將她給朕帶到真武來,記住了,朕要活的。”
聞言,元瑤一愣,但很快的,她那雙如今已是扭曲的桃花眼閃過一絲了陰狠,北堂執明要活人,沒說不可折磨那女人,只要她把活的帶回來便可了,於是應下了。
“好了,滾。”
說罷,北堂執明冷冷驅趕她,轉身再度望向殿外的風雪飛舞。
待到殿中又剩他一人時,他難以自抑的再度看向自己右手的小指,眼前頓現人兒嬌俏未泯的童心笑臉,也讓他那陰寒的俊彥現了幾分溫柔與暖意來。
——你真的會來真武?
——不信?那我們來拉鉤……
——拉鉤?
——真笨,伸出你小指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百年?!
“一百年……。”他驀然輕輕念道。
他永遠不會忘懷在她說那句話時,所帶來的撼動,那一刻他如似聽聞了她給予他的海誓山盟般的誓言,且在那一刻他真的信了她,她也是除了母妃以外,第一個相信了的女人。
可也正是這個女人,欺騙了他,讓他如似傻子一般的在真武等她,等來的卻是一場空。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