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05,17:00。 海浪一波疊著一波,由遠及近,拍打在蜿蜒曲折的海岸線上。 皎潔的月光替代了金輝,將波瀾四起的海平面點綴得銀光閃閃。 巴澤特一反常態,穿上了水藍與草綠交織的格子裙,紅葉般的秀麗長髮整齊地飄散在身後,偶爾有幾縷髮絲掠過耳際拂向胸前。 一手提著高跟鞋,一手牽著Lancer的手,光著腳掌在海灘上漫步。 偶爾捂住那不斷吐露話語的嘴角,含下去的喜悅帶起整個身體的輕微起伏。 如月牙明快彎起的眼睛上,一雙俏麗的葉眉時而舒展裡面微蹙。 交談之中,偶爾也會停頓下腳步來觀察Lancer的表情,或是提起裙襬小步快跑來讓Lancer追逐。 將聖盃戰爭拋之腦後的她,在Lancer的陪伴下,體驗了從未經歷過的平凡而溫馨的日常時光,一整天的時間裡面,他們都在交流著彼此的喜好與過去的人生。 從租住的公寓到街邊的各種小店,從人流擁擠的街道到只有海潮光顧的堤壩。 他們都對彼此有了一個透徹的瞭解。 “……Lancer,或者說,凱爾特的光之子,阿爾斯特的英雄庫丘林,是男人就來接受我的挑戰吧,以汝之槍與吾之槍較量誰才最強的槍之騎士。” 黛冬寒揮舞著硃紅的長槍,站在海岸的堤壩上面,向Lancer發起了挑戰。 “你可真是不識趣的男人啊,黛冬寒,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Lancer,庫丘林將巴澤特推開,穿戴上了作戰用的藍色靈衣來替換身上的休閒潮服,伸手朝虛空一握,一把與黛冬寒同樣顏色與形狀,甚至連長度與花紋都相似的硃紅之槍被他握於了手中。 “很抱歉,在你們即將擁抱彼此之際,化作寒風凍結熱情。 若是讓你們溫存到明天或者更久,你們怕是更難以分別了,說不定會向聖盃許願能夠長相廝守,這可不行!” 黛冬寒冷酷地說道,踏擊著地面,身體迅猛的躍向了庫丘林。 “嘭——!” 槍尖與槍尖碰撞在一起,火紅的槍花彼此交錯,不分上下,而後,相互拉開了距離。 “哼!真是令人無比熟悉的味道,原來如此,我早應該猜到的,你的槍技是那個女人親自傳授的吧? 我還以為她再也走不出影之國的大門了呢,沒想到招收弟子招收到了現世!” 庫丘林握緊著朱槍,他知道,他與黛冬寒勢必會有這麼一戰,拋開聖盃戰爭意義之外的一戰。 “Lancer……” 巴澤特握緊了雙拳,她反悔了,她還不想讓他消失,越是相處,她越是無法離開他,她愛上了他。 “別動,巴澤特,這是男人間的戰鬥,而且,既然他會是那個女人的弟子,我的師兄弟,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參戰的你也一同刺穿!” 庫丘林嚴肅以對,這時候可不能夠聽御主的話了,她的任性恕他無法同意。 “就算死……” 巴澤特握成拳頭的手抵在了胸前,這一刻,她不禁嚮往著與他一同赴死。 “笨蛋女人,別說那種傻話,你要是死了,我的臉往哪裡擱?而且,既然選擇做我的女人,那你就要理解我。 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和我一樣是影之女王斯卡哈的弟子,我們所擁有的槍技都來自於她一人。雖然各有千秋,但是那個女人的魅力大到我們永遠也擺脫不了她給予的印象! 他和我都以她的弟子的身份而自豪,正因為如此,自認為最優秀的我們才無法容下彼此!” 庫丘林有些怒火中燒,被偷家了,本來應該由他為那位女王的終焉畫一個名號,約定好的事情,功勞卻被別人搶走了。 是,他因為已經死亡,是不可能給予她終焉的,作為不死的冥境女王,她不可能等得到他履行承諾。 嘛,從他學成技藝出師,離她而去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再也回不去了。 所謂的約定和承諾,也不過是自以為是。 “在追溯這把槍的原典時,我找回了與她的一切,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她將不再是影之女王,不會迴歸死之冥境,而是在現代生活下去,作為我的女人,等待著我完成旅程歸來。 是啊,她或許希冀過,想要將某份心願寄託在你的身上,希望由你來終結於她。 可是,很不巧,這個功勞由我奪走了,她會與我生死與共,已經不再需要你了,庫丘林!” 黛冬寒手中的朱槍散發著赤色的魔力之光,這並非是原典之力,而是來自於斯卡哈所傳授的技藝。 “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多麼渴望將你殺死了!” 庫丘林手中的朱槍同樣散發出赤色的魔影。 “我也是一樣的心情!放心,這場戰鬥我不會追溯原典之力,僅以此槍之武藝取勝。 我想,這大概就是她對我的最終考驗,是否能夠擊敗她曾經最得意的弟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