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分為九轉,三轉、六轉是兩道難以逾越的檻。
不少劍修修煉出劍心後,都困在三轉和流轉之上,一生無法跨越。
要麼是在經歷人生重大變革,要麼是絕境之中求得一絲生機,才能有突破的機會。
李凌天,自然就是經歷了一場人生變革。
他本是天水宗的天之驕子,即將成為聖子般耀眼的存在,可卻被天地門暗算,含恨隕落。
他站在風波崖上,駐足三日,帶著無窮恨意,劍心突破四轉之時,也是他隕落之日。
正當這時。
林白瞧見人群中,有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向著前方湊去,當即喊道:“易兄。”
那人影赫然便是易古。
易古聽見聲音,雙目轉動,找尋著說話之人,不多時便發現林白,笑著走了過來。
“易兄,你也來了。”
林白笑著打著招呼。
易古說道:“本來是想來水鏡世界裡轉轉而已,卻沒有想到遇見這麼一場熱鬧的事情,我自然要來湊湊熱鬧。”
說話間,他目光看向李凌天留下的那把劍,說道:“林兄,那可是一位四轉劍修的大劍修留下來的佩劍啊,你是劍修,難道不眼紅?”
林白愣了愣,卻沒想到易古一眼便看出那股劍意是來自於一位四轉劍心的劍修。
林白苦笑道:“不是有人已經要拔出這把劍了嗎?我此時上前,不是奪人之美嗎?”
易古撇撇嘴說道:“那為叫潘渾的師兄,他雖然劍道修為不錯,但才勉強觸碰到劍心的門檻,比林兄差遠了,他根本無法拔出凌天劍。”
林白笑了笑,並未多說。
其實,他也看出了這一點。
凌天劍,長約三尺,整個劍身都刺入地底之中。
潘渾用盡渾身手段,才勉強拔出三寸劍身,要想將整個凌天劍拔出來,那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潘渾師兄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此時,一個鼓勁加油的聲音迴盪而來。
眾人尋聲看去,瞧見張秀文和左心棠並肩而來。
為潘渾師兄鼓勁加油之人,便是張秀文。
看得出來,張秀文與潘渾似乎有些交情。
潘渾咬緊牙關,運轉修為靈力和劍意,奮力想要拔出凌天劍。
可劍身拔出三寸之後,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在撼動分毫。
他突然聽見張秀文的加油聲,不由得抬頭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左心棠身上,那一刻,他眼中放光,分了心了,使得好不容易拔出三寸的凌天劍,猛然又縮回了地底之中。
“失敗了!”
“還是沒有人能拔出凌天劍啊!”
“不過潘渾師兄能拔出三寸劍身,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潘渾師兄應該是當代天水宗最厲害的三大劍修之一了吧?”
瞧見潘渾失敗了,不少人都輕嘆了一聲。
他們本以為今日能看見凌天劍重現人間呢,卻沒想到還是空歡喜一場。
“哎。”潘渾鬆開了手,搖頭輕嘆一聲,擦了擦汗,走向張秀文和左心棠而去:“讓張師弟見笑了,沒想到這凌天劍上的劍意,如此強悍,我竟只能拔出三寸劍身!”
張秀文說道:“潘渾師兄能拔出三寸劍身已經是頗為不易了,何必苦惱,今日師兄能拔出三寸,他日便能將凌天劍拔出來。”
潘渾笑了笑,對著左心棠問道:“張師弟,這位師妹是……?”
張秀文笑道:“這位是左心棠,左師妹,剛剛拜入宗門,她的家族與我的家族乃是世交,所以我帶她來水鏡世界裡轉轉。”
“左師妹,這位是潘渾師兄,天水道神榜上排名第十的高手。”
左心棠雙目一閃,欠身一禮:“左心棠見過師兄。”
潘渾哈哈一笑,說道:“左師妹不必拘禮,既然拜入宗門,那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日後還需要多多交流,多多扶持才對。”
左心棠與潘渾閒聊兩句,突然她目光一轉,發現了人群中的林白和易古。
張秀文和潘渾都注意到了左心棠的目光,當即不由得都看了過去。
張秀文瞧見林白,頓時眼中浮現出一抹兇光。
“張師弟,左師妹,認識這二人?”
潘渾好奇的問道。
左心棠本想給潘渾引見一番,卻不料,張秀文搶先開口:“潘渾師兄,那二人出生卑微,想要接近左師妹攀龍